哀家姓飛名翎落

[靖苏]故景如旧<下>

哀家放弃写傻白甜了
因为我傻我白但我不甜啊！！！
反正写这篇的原意就是让他们谈个恋爱
而且是两个人的四角恋
（毕竟每篇靖苏都是两个人的三角恋）
顺便问一下，有大大写过诚台的二人四角恋吗？
比如小少爷有前世记忆，阿诚哥爱小少爷，小少爷爱景琰
或是阿诚哥有前世记忆，小少爷爱阿诚哥，阿诚哥爱酥胸
要不然就阿诚哥和小少爷都有部分前世记忆，小少爷只知道自己是梅长苏，阿诚哥知道自己爱林殊，也知道小少爷是梅长苏转世，但不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然後小少爷爱阿诚哥也爱景琰，阿诚哥爱小少爷但却苦苦寻求林殊的转世……
哇，这样就变终极狗血之两个人的五角恋了！！！

13
  其实，肖璟炎也不知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只是，当苏哲伸手安慰自己时，他彷佛看见梦里的林殊。
  还有身份被识穿後的梅长苏。
  肖璟炎也明白，即使苏哲做出了跟林殊一模一样的小动作也不代表甚麽，毕竟世界如此之大，找两个拥有一样的习惯的人并不难。可是，梦里的自己不也这样想吗？结果呢？
  梅长苏就是林殊，林殊就是梅长苏。
  那苏哲呢？苏哲会是梅长苏吗？那些梦境……难道真的是前世的记忆？
  “璟炎……”
  “景琰……”
  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在耳边响起。你，究竟是在喊谁？你，又是谁？

14
  “璟炎，你怎麽了？”倪静林问。他们母子刚回金陵时，肖选本想让他们住进肖府，却被肖璟炎毫不犹疑的拒绝，反而自己另行找了宅子。
  半个月前，肖璟炎的宅子已大致修葺完成，已自行搬到那新的“肖宅”去住。但因为还有些许部分还未完成，倪静林仍住在倪府。
  “母亲，我……”肖璟炎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倪静林也知道他的那些梦境，当初更是她给了肖璟炎关於那些梦是前生记忆的念头。但他要怎麽跟她说？说自己遇到了梦里的那个人，发现自己不足三个月就爱上了他，但现在却连自己爱的究竟是谁也不知道？
  倪静林看到儿子的神情，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从小到大，除了肖璟俞死去时肖璟炎曾露出这样的表情外，只有一种情况会让肖璟炎这麽迷茫又神伤。
  “可是……你又梦到甚麽了？”肖璟炎上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梦中的自己接到梅长苏的死讯。
  “我甚麽也没梦到。我已经快三个月没做任何梦了。”最後肖璟炎决定实话实说：“母亲，苏哲就是梅长苏。”
  “苏哲？”倪静林一惊：“可是那个在十二年内白手兴家，三年前搬进京城的苏哲？”肖璟炎点头，“就是他。”
  “那……那他可认得你？”倪静林颤着嗓子，问。只见肖璟炎低着头，一脸不肯定，跟平日雷厉风行的他大有不同。
  “也许吧……”最後他说：“他好像对我的声音有印象。”
  倪静林看着儿子，只觉不对劲。“与他重逢本是好事，你怎麽一脸为难？”
  其实，倪静林作为一个母亲，当然不希望儿子一直追求一个梦中的影子。当年听到肖璟炎跟她说他的梦，她还开玩笑地说了句“可能她是你上辈子的爱人”，没想到这却被肖璟炎这心实的孩子记了下来，亦没想到这个“她”其实是“他”，更没想过肖璟炎竟会为了“他”而一直孤身一人。
  倪静林有怨过，也有恨过。但当她看到肖璟炎为了那人而牵肠挂肚，便不禁心疼起来。作为一个女人，她更感到无法形容的感动。何况……那个人可是除了自己之外 唯一一个能令肖璟炎露出笑颜的人。
  喝了孟婆汤却仍保留前世记忆，是要多大的执感才办得到？现在不只是璟炎，连那苏哲也是如此，那不就代表璟炎终於等到头了吗？那为甚麽他还不见喜色？
  “母亲，我觉得我爱他。可是，我爱的究竟是谁？爱他的，又是谁？我知道他对我也有感情，但……”
  肖璟炎爱的，是苏哲？是梅长苏？爱他的，是肖璟炎还是萧景琰？
  还有苏哲……还时梅长苏？他爱的是谁？
  肖璟炎的自尊不容许自己当一个替身，但他的心更不容许苏哲当一个替身。

15
  “傻孩子……”倪静林笑了，“你已经回答自己了。”她温柔地看着儿子，“你爱他。你就是你，他就是他。即使走过奈何桥、渡过忘川河、喝过孟婆汤，你也还是你，他也还是他。”

16
  “苏哲！你又教了小苏流些甚麽！？”浑身湿透的蔺辰怒极。他才刚踏入苏宅，就被苏流拨了一身！他的小苏流才不会这样对蔺辰哥哥，一定是被苏哲教坏了！
  “活该。”谁叫你这几天非要跟苏流玩甚麽泼水的游戏？谁准你晒恩爱的？
  蔺辰与苏哲相识多年，自然看得出来他心情不佳。但自己在大冷天被苏流泼了一身水，心情同样不好。他坐里苏哲对面，在火盆上暖着手，“肖璟炎还没来找你？”
  肖璟炎在茶楼转身就走的那天，苏哲就怒保冲冲地跟蔺辰说他要让肖璟炎後悔，没来到却被苏哲的表弟萧璿听到了。
  萧璿一阵好言相向，又谈及自己当初发现爱上颜予津这男子时内心的惧怕，暗示肖璟炎的反应正是因为对苏哲的爱。苏哲最终决定稍等，给肖璟炎一个求和的机会。
  蔺辰知道之後大怒--谁让你求情的？老子还想看戏呢！？
  而蔺辰一怒之下将此事告知同样爱热闹爱看戏的颜予津，害萧璿睡了五天的书房，这又是後话了。

17
  “庭珄来了。”庭珄是肖璟炎的小廝，“带着一封信。”苏哲的脸色随着他每说一个字就越沉上一分。他把信扔给蔺辰，蔺辰稍稍一瞅，就知道苏哲为何生气了。
  这肖璟炎……果然耿直。蔺辰抬起手，揉着自己抽搐的嘴角。一般情人出现状况，不是应该好言相向的吗？这肖璟炎写的是甚麽？甚麽叫“我们都只是受梦境影响”？这句“过去的三十年，我每个夜晚都梦见你”倒是写得不错，但後面那句“如果未来的三十年，我梦到的是别人”又是发生甚麽事？
  肖璟炎，我真的被你的耿直所打败……

18
  “这小子没救了。”蔺辰一脸痛心疾首地叫着比他年长五年的肖璟炎为“小子”，“苏哲，你可是金陵第一美人兼金陵五大富商之一。我说，你就别管肖璟炎了。凭你的美貌与财产，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娶你……苏流！”只见小苏流又往蔺辰泼了一壶水。
  “坏人！”苏哥哥让他泼蔺辰哥哥，那一定是蔺辰哥哥惹苏哥哥生气！坏人！
  “小苏流，你！”看着蔺辰追着苏流乱飙的背影，苏哲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19
  “战鹰，来，喝！”列战鹰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他列战鹰才刚到京城，暂住在多年好友的府上，本以为可好好聚旧，没想过却只是在看肖璟炎卖醉！
  听着好友酒後的胡言乱语，列战鹰也明白大概就是肖璟炎遇到梦中的人，却不知道为甚麽就是不敢去爱。
  “璟炎啊，你会後悔的。”虽然不知前文也不懂後理，但列战鹰还是一语中的。

20
  “表哥！璟炎表哥！快醒来！”肖璟炎宿醉醒来，正来头就剧痛。听着倪沐青的吼叫只觉得头要炸了。正想开口斥责倪沐青，就听到--“苏哲来向我姐提亲了！”
  “甚麽！？谁？苏哲？”

21
  肖璟炎赶到穆府时，府里早就没了苏哲。只见倪沐凰正在跟倪静林谈论着些甚麽。
  “母亲，沐凰，苏哲他……”
  倪沐凰双颊微红，眼里还泛着泪光。倪静林感触的握着倪沐凰的手，道：“沐凰，你爹娘早逝，倪家偌大的产业只靠你一人就到如此地步，姑姑以你为荣。沐青经已成年，你也可以放心嫁人了……”
  倪沐凰点头，完全就是一副待嫁的模样，平日里的英气全数散尽，只怕不知要勾去多儿男儿的魂魄。
  可是，面对眼前美景，肖璟炎没半分兴致的欣赏。他只知道，他的苏哲，要娶沐凰！
  苏哲，我不信你对我无情！

22
  看着肖璟炎露出目眥尽裂的表情，然後冲出门口，倪沐青皱着眉头，问：“姑姑，姐，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只见倪沐凰摆摆手，道：“我们从头到尾都没骗过他，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与我们何干？”
  “可是……可是你是让我说苏哲向你提亲的啊……？”
  “苏哲是来替他义弟向沐凰提亲。”倪静林平静地说：“你没撒谎。提亲之事，本就该由兄长进行。”
  倪沐青看着倪静林，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问题。
  “姑姑，璟炎表哥，究竟是不是您采药时捡到的？”

23
  “苏哲！苏哲，你给我出来！”此时的肖璟炎满心只有被弃绝的疼痛，却没想过自己为何初到苏宅，就能顺利找到路去见苏哲。
  “肖兄，你这是……”
  肖兄二字，狠狠地刺痛了肖璟炎。肖璟炎伸出手扣着苏哲的後脑，就吻了上去。

24
  二人吻得难舍难离，直至苏哲快透不过气来，肖璟炎才放开了那红艳的唇。
  “苏哲，别娶她。”肖璟炎每说一个字，就在苏哲的唇上啄一下。“跟我在一起。”他狠狠抱紧苏哲，“别再离开我。”说着，这话里竟带着哭音。
  本来苏哲还想说甚讽刺的话，但听到肖璟炎这恳求的话语，竟然狠不下心。

25
  “哎哟，哪里来的登徒子啊？”蔺辰的声音让二人急忙放开。
  “在下肖璟炎……”
  “蔺辰，别闹！”
  “肖璟炎？就是那个冤枉我们苏哲跟梦里的人谈恋爱，害我们苏哲伤心了好久的那个肖璟炎？”苏哲听到这里，实在很想让苏流揍蔺辰一顿。但又实在想看肖璟炎的反应，便甚麽也没说的低下头。
  肖璟炎看苏哲低落的样子，心里一痛。他握着苏哲的手，道：“是我不好。我……我只是不想我们因梦境才在一起。母亲告诉我那些梦都是前世记忆，但我始终希望你是因为我是肖璟炎而爱我，我是因为你是苏哲才爱你……”
  肖璟炎一直没想过要跟苏哲断绝来往。他只是希望放慢脚步，让二人有机会相处。没想到，苏哲却已向沐凰提亲……

26
  “义兄，那个，如果我跟沐凰八字不合怎麽办啊？倪家会不会反悔，不让沐凰嫁我？”
  苏哲从未想过，真相会以如此不堪的形式暴露在肖璟炎面前。
  “聂凙，你出来。义兄保证留你全尸。”

27
  其实，苏哲是真的不明白。他们这种前世缘分未尽，今生再续前缘的爱情故事是多麽的感人肺腑惊天动地。很少人盼星星盼月亮也求不来！
  就算不谈惊天动地，一般情人还是会高兴的吧？这不是代表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怎麽肖璟炎反而像是恨极他们的上辈子？
  很多年之後，苏哲终於忍不住问了肖璟炎。肖璟炎想了很久，最後道：“也许是因为前世我始终留不住你，令我一想到上辈子就觉得自己会失去你。”
  无论你说了多少次属於我，许下多少承诺，立下多少誓言，我这心里，还是无法踏实下来。

28
  知道自己被府里那两个女人骗了之後，肖璟炎化悲愤成食量，将某个擅於作死的苏先生吃乾抹净。
  搂着佳人清醒过来，肖璟炎迷迷糊糊在怀中人额上印下一吻，“小殊……”
  肖璟炎动作实在轻柔，加上苏哲被折腾了一下午，稍事休息後又忙了一个晚上，仍然睡得很沉。
  肖璟炎看着苏哲的睡颜，只觉心口那个空荡荡的大洞总算被填上。
  自己也真是傻。为甚麽要纠结谁爱上谁？
  他肖璟炎也许是因为那些梦境才注意起苏哲，但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心头的那些悸动，却实实在在的苏哲带给他的。
  不是林殊，也不是梅长苏。
  肖璟炎相信，让苏哲快乐的，也不是那个萧景琰。

29
  彻底清醒过来的肖璟炎搂着熟睡的苏哲，虽然肚子已经叫了起来，但肖璟炎怕自己一动就会弄醒苏哲，只好继续躺在床上，静候苏哲起来。
  躺着躺着，心满意足地盯着苏哲看了好一阵子，肖璟炎开始打量这个让他觉得异常眼熟的房间。
  可是，他分明是从没来过苏宅的……怎麽这里的一砖一瓦，甚至是家具的位置，也都觉得这麽熟眼？

30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肖璟炎终於等到苏哲醒来。二人用完膳後，肖璟炎陪着苏哲到前厅去。蓝衣的少年奔到苏哲面前，露出张大大的笑脸，“苏流，没打扰。”
  苏哲醒来的时候，听到肖璟炎跟他说快到申时还吓了一跳，急忙问肖璟炎他是怎样应付苏流。
  肖璟炎自然知道苏流是苏哲那心智不全的弟弟，但也不懂为何一直没离开房间的他需要“应付苏流”。
  後来苏哲才说，因为他体弱，苏流每天只要到巳时都未见苏哲，就会自己走进苏哲的房间去看看他的哥哥。
  现在苏流一脸骄傲，又见到蔺辰露骨的眼神，双颊一热，但也忍着羞涩的赞赏苏流。
  蔺辰此时走到苏哲面前，执起他的手把脉。手才刚放上去，便大笑着道：“苏哲你男人真厉害啊！”
  别说苏哲，连肖璟炎的脸色都黑中透红。

31
  离开苏宅後，肖璟炎才有时间思考关於苏宅眼熟的布置的问题。
  不只是苏哲的房间，整个苏宅的布局、建设，都是那麽的眼熟。
  就连昨天，二人明明是在前厅听到聂凙的话，自己却能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之下，将苏哲带到他的房间。
  那条路，熟悉得像是走了千百次似的。
  难道……这也是梦中的场景？可是，他的梦境之中，只见到梅长苏啊。
  不是说肖璟炎梦里只有梅长苏，而是那些梦境中，都是自己和梅长苏的一些相处片段。在这些片段里，自己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又怎会注意到梦里的场景？

32
  回了肖宅不久，肖璟炎就发现一只在摘梅花的小苏流。
  “苏流？苏流，你下来！”
  苏流本来不想理他，但想到哥哥今天跟这人在一起时很开心，便撅起嘴唇，从树上跳下来。
  “小苏流，你是甚麽时候过来的？”
  “刚刚。”
  刚刚？他还以为苏流是偷偷跟着他进来的。
  “那你是怎麽进来的？”其实肖璟炎刚才看苏流从树上跳下来，就知道苏流的轻功过人，心里也有了答案。
  只是没想到，苏流指着肖宅後院的一幅墙。
  那里……不是条阴沟吗？
  肖璟炎没亲眼去看过，只是听商家提过一次。难道肖宅背後，有甚麽乾坤？
  那幅墙建得极高，比一般的墙高，也许是它把另院的墙给遮住了？
  “苏流，这墙後面是哪里？”
  少年侧过头，一脸疑惑。肖璟炎想了想，又问：“你是从苏宅翻墙过来的吗？”
  苏流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叫“苏宅”，但听到个“苏”字，也猜得到肖璟炎的意思。於是他用力的点了下头，还附赠一个大大的笑容。
  肖璟炎心中大喜。没想到，他跟苏哲的缘分真的如此深！当初他初来京城，商家带他去看了多少美轮美奂的宅子，但他全都看不上眼。反而才刚来到这个明显荒废多年的院子，心里就认定了它。
  肖璟炎把它买下来时倒是没甚麽，後来倪沐凰去问他，肖璟炎才觉得奇怪。
  为甚麽？
  而且他肖七公子虽然在商场上称得上雷厉风行，但其实一向三思而後行，怎麽在选宅子时，才看了宅子一眼就定下，冲动得像个少年郎？
  现在肖璟炎明白了--只要跟苏哲有关的，他没有一件事是不冲动的。
  倪沐凰曾打趣他的沉稳，说他未老先衰。但现在，他肖璟炎的少年时期，还不是来了吗？

33
  既然肖宅与苏宅之间只隔一幅墙，也方便了二人。在肖璟炎提亲之後，便让人直接把墙拆了，并清理一下那阴沟。
  当墙还在拆时，肖璟炎邀了苏哲来肖宅，想着要随苏哲的喜好改建一下肖宅。
  没想到，苏哲才刚踏入肖宅，就在原地发起了怔。肖璟炎虽不知道苏哲是怎麽了，但也乖乖站在他身旁。
  过了许久，苏哲才红着眼眶问肖璟炎当初装潢时，是不是也是内心彷佛有一幅图画，只觉要将那场景活现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作出一丝更改？
  肖璟炎点头，才愣然大悟。“也？小苏，所以你的苏宅……”
  “这里才是我的苏宅。”苏哲伸手牵着肖璟炎，“隔壁的，是你的靖王府。
  “你说你梦见我三十年，我却不敢说是梦‘见’。因为我的梦里总是漆黑一片，只听到你的声音。
  “可我才刚踏入这里，就想起我跟你在苏宅抵足长谈、你和我在靖王府肆无忌惮……”
  “小苏……”肖璟炎一下用力，将苏哲拥入怀里，撞得苏哲生痛，但他却没有半点推开肖璟炎的念头。
  “璟炎……”
  百年轮迴，仍记得对方的容颜声线又算甚麽？他们已将对方的一切深深刻在灵魂上。
  就连对方的居所，也不可遗忘。
  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为了替对方准备一个最舒心的环境。
  在此刻，他是肖璟炎，他是苏哲；他是靖王殿下，他是江左梅郎；他是水牛，他是小殊。
  他是他，他是他。
  奈何桥、孟婆汤，甚麽也无法改变。
  青砖黛瓦，故景如旧。
  草木有情，不再烦忧（注）。

***
注：出自«赤血长殷»，原歌词为“青砖黛瓦，故景如旧。草木无情，不解凡忧”。将“无情”改为“有情”、“不解”改成“不再”大家都懂，但“凡忧”也是我刻意改成“烦忧”的。因为……“不再凡忧”感觉怪怪的。

其实哀家写这篇就是为了这宅子的梗
写了好久，写了10k，终於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