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双豹组】离歌 (一发完)

概梗：「原来爱是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

A！卧\底Erik / A！教父T'Challa (斜线没有意义，这篇严格来说是互，但没有有关描写)

*Erik 跟T'Challa 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Erik 的母亲是N'Jobu (你们懂的)。道德党请绕道，多谢合作。

*私心带了点锤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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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叛徒！” 河流长老愤怒地指着被迫跪在年轻教父面前，那被綑\绑着男人。
  “ 河流长老，你不能怪他。” 坐在教父身旁的中年女人冷冷的道：“ 叛徒的儿子，自然也是叛徒。” 她对于这个满头脏辫、常跟自己作对的男人可是没有一点好感。明明是个Alpha，却一直勾\引她同为Alpha 的儿子，还成为了儿子身边唯一的情人…… 现在，这个男人要完了！
  那满头脏辫的男人闻言，终于抬头看着女人，“ 我当然是叛徒的儿子，亲爱的伯母。” 他露出冷笑：“ 我的母亲背叛Wakanda，而我的父亲背叛爱情、背叛婚姻！”
  “ N'Jadaka！” 教父终于开口，严厉地打断男人。然而，男人直接无视了他。“ 也许，我也应该叫你一声母亲！”
  “ 你说什么！？” 年轻教父身后的少女不可置信的问。
  “ 你们常说我是N'Jobu 的私生子，但实际上…… ” “ N'Jadaka！” 教父再度开口，眼里竟然有着隐约的哀求。这是他父亲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更多的却是快意，“ 我还是T'Chaka 的私生子！”
  这句话的威力不逊于一个炸弹，大厅内的人都愣住了。
  “ 谎言！” 女人故作冷静，“ Erik Stevens，你这个骗子！”
  “ 真正的骗子是你的丈夫！” Erik 激动地站了起来，押着他的W'Kabi 因过度吃惊而忘了把他压回去，只愕然地看着Erik，“ 你以为他真的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好哥哥吗？他为了当上黑豹而标记自己的Omega 弟弟，又为了得到Jabari 家族的力量而娶了你，Ramonda Jabari！别忘了，我可是比T'Challa 小上三岁！你眼中的完美丈夫把我的Baba 派到CIA 卧\底后，还是继续利用我Baba 对他那可笑的感情！你们都以为T'Chaka 是为了Wakanda 大义灭亲吧？事实上他只是想保住这个秘密！”
  “ 闭嘴，N'Jadaka！” 教父看起来有点气急败坏，“ 父亲从没想过要杀N'Jobu 叔叔，他只是……”
  “ T'Challa，” Ramonda 怔怔地开口：“ 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吗？”
  “ 当然，” Erik 笑了，“ 你的宝贝儿子每次听到我叫他 ‘brother’ 都湿得像个女表\子。” (注)
  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讶异的目光，T'Challa 疲倦地闭上眼睛。当他再度张开眼睛时，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里满是哀痛。
  “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仇？”
  “ 是！”
  看到眼前指着自己的枪管，还有那只正在颤抖的手，Erik 只想仰天大笑。T'Challa，难道到了这一刻，你还是动不了手吗？

02
  “ Brother. ” Shuri 忧心忡忡地走到兄长身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他一起，沉默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
  她的哥哥在看夕阳。这个事实令她心里一疼。爱看夕阳的，一直不是她的哥哥。啊，不对，Shuri 苦笑，爱看夕阳的不是她这一个哥哥。
  作为Wakanda 的教父，T'Challa 的生活非常忙碌。而在过去的五年里，T'Challa 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那个人站在这里看夕阳。
  时至今日，即使发现那人只是CIA 派来Wakanda 的卧\底，即使发现那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T'Challa 还是站在这里，还是在看夕阳。
  为什么？Shuri 不禁在内心问道。这个 “为什么” 包含了许多，为什么T'Challa 还能站在这里、为什么T'Challa 不杀了他、为什么她的Baba 能做出那些Erik 所指控的事、为什么她的堂兄能在他们的真心对待下仍充满仇恨？
  为什么他能狠下心杀害那么爱他的T'Challa？
  对，她的堂兄。当初Erik 刚加入Wakanda，所有人包括T'Challa 都在怀疑他。但9岁的Shuri 却是真心喜欢这个堂哥。当时她失去了Baba，Mama 沉溺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而忽略她，兄长则忙着背负起庞大的Wakanda 家族。只有当时未被重用的N'Jadaka 堂哥会花时间陪着她。
  所以，当她入侵CIA 系统，发现N'Jadaka 竟是个卧\底时，她比T'Challa 更加无法接受。她什至怀疑这是CIA 故意放出的假资料，直至N'Jadaka 本人亲口承认，然后向T'Challa 的左胸开了一枪。
  那几乎杀了T'Challa. 若不是她刚发明出最新的医疗仪器，那个如此深爱他的男人已经死了。
  “ 为什么不杀了他吗？” 听到T'Challa 的声音，Shuri 才知道自己真的问了出来。“ 因为我无法杀掉一个爱我的人。”
  Shuri、Okoye、Nakia、W'Kabi…… 他们都认为Erik 真的不爱他，也许连Erik 本人都是这样想的。如果他爱他，又怎会动手杀他？不过，正是Erik 开枪的那一刻，T'Challa 知道了—— 他也深爱着他。
  作为道上有名的杀手、曾经的雇佣兵Killmonger，他能毫不犹疑地杀掉一切碍路的人。多年前跟T'Chaka 平起平坐的另一位教父Klaw 用Erik 的未婚妻来威胁他，而Erik 连眼睛也没多眨一下就杀了那个可怜的Omega.
  而在一个礼拜之前，Erik 拨枪、指着他、开枪，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流畅。T'Challa 过人的视力让他清楚看见Erik 举枪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当他再次张开眼睛，见到Shuri 红肿的眼睛，他就更加肯定。Erik 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若他真的不在乎他、真的要杀了他，那颗子弹绝对会在五秒内夺去他的性命。即使Shuri 的仪器再厉害，也没办法将他救回来。
  而最清楚不过的证据，就是Erik 见到他时，那双瞬间亮起来的眼睛。
  耳畔是Shuri 激动的指控，但他什么也没说。
  也许Shuri 还有他的朋友会觉得他是着了魔，但T'Challa 深信，只要Erik 还爱他，他们仍然有机会。

03
  “ T'Challa，你疯了吗？” Erik 双手被锁着，这令他无法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想要避开T'Challa 的嘴唇，这令男人非常不满。T'Challa 放开其中一只钳制Erik 的手，固定他的头，狠狠地吻着Erik 的嘴唇。
  不，那不只是吻。那是咬，是想要把Erik 吞下去。
  “ 唔！” 他被Erik 的膝盖用力地顶了一下，不得不放开Erik.
  Erik 看着狼狈的T'Challa，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 怎么了T'Challa？所以你不杀我是因为舍不得我的老\二？还是你的老\二舍不得我？”
  T'Challa 没有回答。他只是喘了两口气，看起来终于冷静了一点。
  “ 每个人，N'Jadaka，每个人都在要求我杀了你。” Erik 耸耸肩，“ 这很正常。” 他说：“ 我可是刺杀他们‘黑豹’的人。” Wakanda 跟别的家族不同，相比起 “ 教父 ”，他们更喜欢称呼他们的族长为 “ 黑豹 ”。
  “ 刺杀不成功的人。” T'Challa 提醒，“ 我还活着，N'Jadaka. ”
  “ 你究竟想说什么？” Erik 不耐烦极了，“ 还有，叫我Erik！”
  “ 你刚才的问题，Erik，” T'Challa 不想跟Erik 争吵，所以他改变了对Erik 的称呼，“ 是 ‘我’ 舍不得 ‘你’。事实上，N'Jadaka，” 他又换了回去，“ 你是我的弟弟。就算你只是我的堂弟，也有挑战权。”
  “ 你疯了，T'Challa. ” Erik 瞠目结舌，“ 我没提出挑战，也没给你投降的机会。我直接开了枪，记得吗？” 根据Wakanda 的规矩，现任黑豹的近亲都有用武力取而代之的权力。当然，暗杀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必须先向黑豹提出挑战。在五年举行一次的挑战日中，黑豹必须接受挑战，而其他日子则能拒绝。假如黑豹胜出挑战，对手又是主动投降而非被杀，是绝对不能秋后算账的。
  “ 当时只有我、你、Shuri 跟Okoye 在场。” Okoye 绝对服从黑豹的命令，而Shuri…… 他会说服她的。
  “ 那又怎么样？” Erik 皱着眉，“ 我不会投降。”
  “ 这里只有我和你。” 在Erik 开口前，T'Challa 又说：“ 只要你配合我，在我把你放出去之后，我会告诉他们我给了你随时挑战我的权力。即使你暗杀我，只要不留下证据，再在事后告诉他们你已经提出挑战，那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 …… 为什么？” Erik 的声音微微在抖，这个在战场上仍面不改色的Killmonger 看起来竟有点害怕。
  “ 你忘了吗？” T'Challa 苦笑，“ 我说了，我舍不得你。应该是说，我爱你。”

04
  T'Challa 疯了，不然就是这个世界疯了。Erik 看着T'Challa 的背影，心想。
  他们虽然在床\上滚了五年，但谁都不曾说过那个字。而现在，在他差点杀掉他之后，T'Challa 竟然说爱他，还打算把他放出去，让他随时动手杀他？
  可怕的是，Erik 知道T'Challa 是认真的。他虽然只受过一个月的CIA 特工训练，但这已足够让他轻易分辨出实话跟谎言。事实上，即使他不是特工，T'Challa 那双爱意多得快要溢出来的眼睛也清楚地诉说着主人的内心。
  他爱他。
  更可怕的是，他也爱他。
  对，他，Erik Stevens，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他的哥哥。
  他还清楚记得，七年前部队完成跟CIA 合作的任务后，Ross 探员问他是不是Alex Stevens 的儿子，又问他想不想为父报仇。
  当时Erik 二话不说的答应了Ross. 他告诉他，由他八岁开始，他就决心杀掉T'Chaka，还有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T'Challa。
  他爱上了那个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发誓要杀掉的人！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所以他在身份曝光后对T'Challa 下杀手。但当他看着那男人倒在地上、胸口流着鲜血时，心痛得快要裂开。被关在Wakanda 家族的监\狱里时，他完全没想过要逃走，因为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他什至怀疑，即使有人来放他走，他也不会离开——只有留在这里，他才能最快得到T'Challa 的消息。至于知道消息后会怎么样，Erik 也想好了——无论T'Challa 是生是死，他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如果T'Challa 死了，那么他就是杀死T'Challa 的人，成为T'Challa 的唯一，同时成功为父亲报仇；如果T'Challa 没有死去，他就会被T'Challa 下令杀掉，什至是被他亲手杀掉。他至少可以在死后告诉N'Jobu 他已经尽力了。
  而现在，T'Challa 看似给了他一个选择，事实上，他没有选择。如果他拒绝T'Challa，他就是放弃为N'Jobu 报仇，等同背叛了他。
  T'Challa 给他开了这样的条件，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放下仇恨……

05
  Erik 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两个名字—— Erik Stevens 和N'Jadaka. 父亲告诉他，N'Jadaka 这个名字是一个秘密，正如父亲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真名是N'Jobu 而非Alex Stevens.
  Erik 其实很喜欢N'Jadaka 这个名字。虽然它很绕口，但每次父亲喊出这个名字时，眼里的温柔都会多上一分。后来，Erik 才知道这个名字是T'Chaka 取的。不过，由他四岁开始，N'Jobu 就不再这样叫他了，也不允许他这样自称。也是在那时候开始，父亲带着他搬离加州，住进了奥克兰，过着艰苦的生活。一开始父亲只在白天工作，夜晚陪着Erik，但在一年多后，N'Jobu 开始会在晚上带一些奇怪的叔叔回来，让那些叔叔压在他身上。而年幼的Erik 亦习惯了在衣橱里睡觉。
  这种生活过了两年多。八岁的Erik 跟朋友打完篮球后回到家里，就见到父亲还温热的尸体。警方没有受理，本来Erik 以为这是因为他们的肤色，直至被他苦苦纠缠的一个女警动了点恻隐之心。她告诉他，N'Jobu 胸口上有豹爪，那是Wakanda 教父的标志。这世上没有一个警察敢动Wakanda 的“黑豹”。Erik 几乎要疯了，他不懂什么是“教父”，但父亲告诉过他，他们是Wakanda 家族的一份子，只是迷失了，总有一天Wakanda 的领\导人会带他们回去。
  现在，那女警告诉他，是Wakanda 害死了N'Jobu？
  他回到家里，找出N'Jobu 一直不让他看的日记。那一刻，Erik 觉得他所相信的一切都倒塌了。
  他的 “父亲” 原来是 “母亲”，真正的 “父亲” 是N'Jobu 的亲生哥哥，是把N'Jobu 派到CIA 做卧\底的人，是因为N'Jobu 不同意Wakanda 贩\du而放弃他们母子、最后杀掉反抗家族的Omega 的人。
  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弟弟、你的Omega、你孩子的母亲啊！他什至在杀掉N'Jobu 后，将自己那孤苦无依、只得八岁的黑人儿子留在奥克兰！
  由那一刻开始，恨就在Erik 心里紮根。他恨T'Chaka、他也恨得到T'Chaka 全部父爱的T'Challa！
  每当Erik 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他就会想起N'Jobu 为他牺牲的一切。
  作为一个被标记的Omega 却在晚上做那些工作…… 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折磨。除了身体在生理上的反抗外，最残忍的是，明知道连结会让他的Alpha 知道他正躺在形形色色的男人身下，他的Alpha 却没有丝毫反应。
  相比他杀了N'Jobu，Erik 更恨T'Chaka 的无动于衷。

06
  “ T'Challa，你疯了吗？” Shuri 瘦小的身板颤颤巍巍，“ 他差点杀了你！他…… ” 说到这里，Shuri 又流起泪来，“ 他装了七年忠诚、又装了五年深情…… 为了报仇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T'Challa 温柔地摸上Shuri 的脸，拇指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液，“ 为了Wakanda，为了你跟母亲，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 那你又…… ”
  “ N'Jadaka 本来可以跟我和你一样的，Shuri. 这一切是Baba 造成的，作为他的儿子、作为N'Jadaka 的哥哥，我不能杀他。 ”
  “ 可是，” Shuri 握着T'Challa 的手腕，“ 你也不用让他随时挑战你吧？五年挑战一次怎么样也足够了吧？”
  “ 如果我只是想把他留下来，够。但我是想逼他承认他也爱我。” T'Challa 望向窗外，光线照射着他，“ 五年才有一次机会，若我十年后还活着，这很正常。但我给了他我的承诺后，若的十年后还活着，他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失手吗？”
  “ 若是他真的杀了你呢？如果他的失手不是杀你不成，而是杀了你呢？”
  “ 那么…… 我也只能认栽了。”
  Shuri 看着她难得任性一次的哥哥，看着哥哥眼底的希望，最终还是答应她永远也不会谈及Erik 意图杀死T'Challa 那天的事。

07
  “ Thanos. ”
  “ T'Challa. ” 被绑在铁椅上的Thanos 仇视着穿着白色长袍的T'Challa，还有他身后的Erik，“ 没想到连谎言之神也骗不了的我最后竟被你们两个小子骗了。”
  “ N'Jadaka，你又骗人了？” T'Challa 皱着眉，彷彿是真的在怪斥Erik。
  “ 没有。” Erik 回答，“ 他只问了我是不是真的想杀你。”
  “ Thanos，他没说谎。” T'Challa 走到Thanos 面前。这个一身紫的男人非常高大，虽然是坐着，但也到达T'Challa 的胸口位置。T'Challa 低头看着Thanos 丑陋的面孔，“ N'Jadaka 是真的想杀我。” 他解开长袍的两颗扣子，露出底下的疤痕，“ 别拿N'Jadaka 跟Loki 比较，我才不想因为这场不公平的比併惹到Thor 那宝贝弟弟。N'Jadaka 跟Loki 不一样，Thanos. Loki 想要Thor 活着，而N'Jadaka 会在我必须死去时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只不过他会在那之后跟着我去。” 他无视了Erik 那句 “ 我才不会 ” 的嘟哝，释放出战衣，用豹爪终结了Thanos 的生命。
  他要用Thanos 的命来提醒所有人：这个黑暗世界，还是由他T'Challa 作主！

完



注：外国人不会把堂/表兄弟称为“Brother”

翎太后有话要说：
  这个结局对于某些读者而言可能不完整，但我觉得这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为N'Jobu 报仇是Erik 多年来的人生目标、是他的信仰。在他扭曲的心灵里，不复仇就是对不起N'Jobu. 至少在这个结局里，他们将纠缠一生：他的仇恨只会容许T'Challa 死在他的手下，而他的爱会让他随T'Challa 死去。
  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一篇。
P.S. 写这篇时完全沉醉在脑海世界中，如果有任何解释得不清楚的地方请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