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锤基】不可抗力<下>

请紧记，“洛基” 是平行宇宙的Loki，少许OOC 是正常的。

前文见 “锤基不可抗力” tag

配合BGM：孟瑞——《不可抗力》食用更佳

八、

「爱身不由己 不可抗力」

01

 Thor 本来以为自己会在世界停留很长时间，但他没有。明显的，洛基将索尔的死归咎于自己，而他不顾一切的想得到索尔——哪怕不是他的索尔。洛基跟索尔不过见过几面，对那大个子的认识并不深。他可以轻易的将Thor 当作他的索尔。

 至于Thor，他当然分得清他的弟弟与这个中庭律师。只是，他太想念Loki 了。这个男人拥有跟Loki 一样的脸和声音，身形，什至是发型都跟Loki 一模一样。他只是想多看看Loki，感受一下被Loki 需要。是的，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他需要这个。而且，如果留在洛基身边可以给他安慰乃至幸福，有何不可？他在平行宇宙之间行走，不就是为了让还活着的洛基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吗？

 这个世界的索尔已死，洛基永远无法幸福。那么，就让他来代替那个人。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年，就让他们一起做几十年的梦吧……

 然而，Thor 只停留了四年。在他跟洛基住在一起的第三个月，他爬上他们的床想抱着洛基休息，发现对方竟浑身赤\裸。是的，他在勾\引他。

 他可以拥抱他、可以亲吻他的嘴角，但不能跟他接吻，更不可能和他上\床。

 他始终，不是他的Loki.

02

 “ 为什么！？” 洛基歇斯底里的问：“ 为什么你和他都要推开我！？为什么你和他都不能爱我？就把我当作你的Loki 不行吗？”

 Thor 冷静又心疼的看着他，那个眼神，什至带着一丝怜悯。这个洛基真可悲。不是因为他爱上一个只见过几面、唇枪舌战过几次的男人，而是因为——他竟然以为索尔不爱他。

 “ 他爱你。这无须怀疑。每个宇宙的索尔和洛基都注定相爱，至死无休。” 他们的爱是一种不可抗力，宇宙为他们安排了千万残忍的命运，他们之间的爱却是在命运之上的牵绊。这种牵绊——这种爱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一起，世上没一种力量能改变分毫。所以，他爱上了他的弟弟、他的弟弟爱上了他，所以那对亲生兄弟才会相爱，所以作为侄儿的那个索尔跟作为叔父的那个洛基才会决意相守。也是因为这种不可抗力，这个洛基才会对这里的索尔一见钟情。

 “ 他不可能不爱你。”

 他无法想像这宇宙中有一个不爱洛基的他。

03

 Thor 离开前，为Loki 做了两件事。第一，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引来一道雷电，将那个害死索尔的恶人活活电死；第二，他带着洛基，偷偷到了停尸间。

 幸好联邦调查局也知道是那人派人杀了索尔，生怕索尔尸\体上还有什么法医未找到的证据。在奥丁的同意下，他们迟迟未将索尔的尸身还给奥丁和弗丽嘉。

 就像这个洛基的外表几乎跟他的Loki 一样般，这个索尔的外表也几乎跟他一样。同样的短发、同样的胡子，只是没了右眼上的疤痕。

 Thor 本以为洛基会抱上去，会伏在索尔的胸口流眼泪——就像Loki 死去，而他没有尝试逃生的时候那样。

 但洛基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索尔紧闭的眼睑。

 Thor 能感觉到，洛基在祈求索尔张开眼。他什至能感觉到，洛基在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接受索尔真的死了的事实？毕竟洛基觉得是他害死索尔的……

 Thor 看着洛基的侧脸，那双眼睛已经红了，却是干燥的。他的手微微抬起一点又放了回去，如是者重复了好几遍。

 他明白了。

 Thor 拿出心灵宝石，手覆在索尔的额头。黄色的宝石在Thor 的手心和胸膛发着幽光，Thor 转头望向洛基，向他伸出另一只手。

 魔怔似的，洛基什么也没问，只将自己的手放在Thor 的手心里。

 然后，乾涸的眼泪就直直流下来。

04

 “ 这是他临死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Thor 告诉他。

 洛基见到自己的脸。他在跟 “自己” 相拥，幸福和满足的感觉充斥心房。

 还有，“自己” 的中指上，多出了一只指环。

 “ 索尔伏尸的地方，就在珠宝店的转角处……” 而那珠宝店跟洛基的办公室只相差两条街。

 索尔买了戒指，想向他告白什至是求婚。在那颗子弹夺去他性命的那一刻，他在幻想着洛基答应他—— 他知道洛基也爱他吗？

 “ 他知道的。” Thor 轻声道：“ 索尔·奥丁森也许鲁莽，但在这世上他唯独不敢以你为赌注。”

 这个索尔是幸运的。Thor 心想。他不像他，他捕捉到那些蛛丝马迹，他发现了洛基的心，而有他勇气去面对。

 这个索尔是有遗憾的。他未能亲耳听到洛基答应他，他什至未能拥抱过洛基。他死去时无疑会感到不甘，但他也能安慰自己——他知道洛基爱他，却不知道洛基爱他之深。他可以告诉自己，幸好他和洛基还未开始，幸好他还没好好爱过洛基。他能告诉他自己，他们才认识不久，洛基只会伤心一段时间，然后就能放下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他永远不会知道，洛基会因为他的死而抱憾终生——如命运三女神之言，洛基会为他而不得善终。在痛苦中度过一生，这不就是不得善终的极致吗？

 在这一刻，Thor 什至庆倖死去的Loki 而不是他。这种锥心之痛，不应该由Loki 来承担。

 至于这个洛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知道索尔也爱他——也算是完成了索尔的心愿。

九、

「想重新爱你 不可抗力 牵你的手走下去」

01

 Thor 以为上一个洛基已经够像他的Loki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像的洛基——除了更加憔悴、眼里更加疯狂之外。

 奇怪的是，这个洛基站在中庭的土地上，托尼和史传奇站在他身旁——他们明显是在合作。

 “ 索尔！？”

02

 发现他的人是史蒂夫。“ 我记得洛基说你死了？”

 该死的。这个世界的他又把洛基一个人扔下了！？他望向洛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跟宇宙交易原来这么划算？灵魂宝石还在我的手上，你却回来了？”

 看着洛基眼里的恨意，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 我没有那样做，对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洛基面前。“ 告诉我，我没有——”

 “ 你有，哥哥。” 洛基笑了，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你忘了你做了什么了吗？我们一起去了沃米亚，守护者说要用最爱的灵魂来换取宝石，你把我扯到悬崖边，顺着我挣扎的力度摔了下去——” 洛基冰冷的手抚上Thor 的脸颊，“ 哥哥，你抛下了我，又一次地……”

 Thor 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该说什么？告诉洛基他不会抛下他吗？诸神在上，他什至不是他的索尔！只是他要怎样告诉洛基这个？得而复失的苦，他尝过太多次了，又怎能让洛基也感受一次？

 “ 你的眼睛……” 他眷恋的看着Thor 绿色的眼睛，“ 他抛下你了，对吗？就像他抛下我一样，以拯救为命，把你一个人留在世界上。对吗？”

03

 是的。洛基知道这不是他的索尔。由他伪装成奥丁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阿斯加德的藏书库研究无限宝石。他们把子民带到地球稍事安置，马上就动身去沃米亚——他得确保灭霸永远不知道灵魂宝石的所在地，也得增强自己一方的胜算。

 他本来以为能说服索尔牺牲他。他以为索尔足够爱他，不会舍得让他一个人活着，不会舍得把那些痛苦加诸到他身上。

 然而，索尔再次令他失望。

04

 Thor 简直不敢置信。他深爱着他的Loki，他能为他的Loki 牺牲一切，却不包括他自己的性命。曾经，他以为最真挚的爱是为对方而死，但当Loki 在黑暗世界闭上眼睛时他才明白——最真挚的爱是为对方活下去——背负着过去的幸福与伤害，承受着永恒的孤独——

 这个世界的索尔，怎能让洛基面对这些？他不是曾发誓要保护他的弟弟吗——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曾立下这个誓言？

05

 Thor 本以为洛基会把对索尔的恨投射到他身上。不是说洛基看他的眼里没恨意，只是他想像中的洛基会更加歇斯底里。毕竟——洛基最害怕的，就是被扔下。

 然而，很快的，Thor 明白了。洛基向来擅于看穿人心，他能看出Thor 的痛苦——更何况他自己也感受着那种痛——而那长久困着Thor 的悲伤与绝望满足了洛基。他不需要对Thor 做任何事来发泄对索尔的恨，因为Thor 已生活在最可怕的困境——那只绿眼睛明确的告诉洛基，哪怕在千万年他魂归英灵殿，也无法再见他的爱人一面。

06

 Thor 决定留在那个世界，用他的雷神之力帮助他们打败灭霸。或者说，再次跟洛基并肩作战，这让他想要流泪。

 他本以为他能跟洛基先说上几句话，没想到灭霸马上就带着暗黑号令来了地球。

 再次见到灭霸，Thor 还是感觉到在自己血管里翻腾着的雷电。七十多年过去了，这人并不是杀死他的Loki 的凶手，他还是渴望着手刃他。

07

 “ 雷神？” 灭霸看到Thor，疑惑地皱了皱眉，在Thor 和洛基之间打量着。Thor 知道灭霸肯定去过沃米亚，从红骷髅那边知道了索尔牺牲、洛基带着灵魂宝石离开的事，但他可没打算为他解决疑难。

 此时，乌木喉向前走了两步，道：“ 你们或许会以为能胜过伟大的泰坦巨神——灭霸，因为你们手握四颗无限宝石。只是，你们忘了你们是多么的渺小。妄称自己为至尊法师的地球人，你真的懂得如何使用时间宝石吗？ 头上嵌着心灵宝石的机器人，你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强大吗？至于你，” 他望向洛基，“ 弱小得在宇宙中被贩卖却以神族自称的 ‘邪神洛基’，你有能力驾驭两颗无限宝石吗？”

 “ 泰坦巨神？” 洛基笑了，“ 灭霸，你永远不可能成为神。”

 熟悉的话令Thor 浑身一震。他想起Loki 的死——被眼前的人活活掐死——雷光充斥Thor 的双眼，他举起暴风战斧，引来雷电向灭霸冲去。亡刃等人和外星大军跟复仇者们纠缠起来，正用尽方法抢走他们的无限宝石。相比起被洛基存放在异空间的空间宝石和灵魂宝石，幻视额上的宝石是最明显的目标。

 他们本来以为会迎来一场恶战——事实上这的确是一场恶战，却是早早就已胜出。

 在战争的一开始，Thor 就砍掉了灭霸戴着无限手套的手。“ 洛基！” 雷神隆隆的呼唤他在这个宇宙中的兄弟，让洛基亲手杀了灭霸。

 他知道，灭霸是洛基多年来的梦魇，当然得让洛基亲手将他解决。还有，他希望这个洛基能代替他的小坏蛋，“亲手” 报仇。

 灭霸既死，他们也胜出。但以乌木喉为首的暗黑号令却疯了——他们爱着自己的养父，决心为养父报仇，亦想为养父完成他伟大的计画。

 最后，乌木喉命丧于九界最杰出的两位魔法师手下；暗夜比邻星由娜塔莎杀了，值得一提的是史蒂夫抢了亡刃的长矛，娜塔莎顺手接过，刺穿暗夜比邻星的心脏——她被她丈夫的武器所杀；亡刃会痛失妻子那刻失了神，特查拉看准机会用豹爪杀了他；黑矮星拥有刀枪不入的皮肤，于是托尼用能量炮震碎了他的内脏。

 然后，像是在Thor 的宇宙那样，丑陋的外星怪物皆死在雷电之下。

08

 战争完结后，Thor 告诉了洛基该如何让索尔从灵魂宝石中回来。他以为洛基会高兴，可他没有。

 “ Thor，你失去了你的洛基。” 他陈述着事实。Thor 心头一紧，什么也没说，只是等着洛基继续说下去。

 “ 你就不想他吗？” 洛基缓慢地走到Thor 面前，道：“ 他的灵魂消失了，你永远无法再见他。可是，” 他环上索尔的脖子，“ 我在这里…… ” 他魅惑地靠近Thor，却被对方眼底的悲悯刺痛。“ 洛基，” Thor 握着洛基的后颈，把他拉开了一点，轻轻在洛基的额上印下一吻。“ 如果他懂得如何使用无限宝石，他会让你跳下去的，哪怕这会杀死他的心。你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多么由他来渴望承受这一切，又有多么希望你们都只是凡人。他知道你会痛上千万年，正如你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

 洛基的眼底有些晶莹，Thor 知道，多疑的洛基不只怕索尔不在乎让他受苦，更是怕索尔相信洛基将从痛苦中走出来——他怕索尔不相信他的爱。

 “ 如果我能跟我的Loki 重新开始，我不会再质疑他，我会将所有信任交给他，我会告诉他我对他的爱情之多，正如他对我的一样。” Thor 哽咽了，但他的双眼依旧干燥。“ 我相信我的Loki，你的索尔也必定全心全意的信任你的爱情。”

十、

「梦醒了你在哪里」

01

 Thor 回到了自己的宇宙。用时间宝石逆转时间后，他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偷走了只剩下五颗宝石的无限手套。

 他显得很无力，但没人怪责他——经此大战，他们都十分无力。更何况，他刚为一半Asgardian 和他的弟弟报了仇。

 Steve 拍了拍他的肩膀，众人纷纷回到T'Challa 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休息。

 只有Thor 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无神——洛基若唤回索尔，他与宇宙的交易便作废，灵魂宝石将返回沃米亚。于是，Thor 请求洛基把灵魂宝石借给他，让他唤回Loki 的灵魂——他知道宝石的力量会打折扣，但他只是想跟Loki 好好道别。他以为宇宙至少能眷顾他一次。

 然而，洛基抱歉地告诉他，他的Loki 灵魂消失，也就是碎成千万小块，散落在宇宙之间。若靠这灵魂宝石找回Loki，恐怕到他去了英灵殿那天也不能办到。

 说到底，他就是注定了永远无法再见Loki一面。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求能在梦中见见Loki——他的Loki.

喜欢BE 的童鞋请在这里停止，接下来的剧情有强行HE 之嫌 (其实就是强行HE)。But——哀家不在乎。每个宇宙的锤基都值得一个大团圆结局，而我们需要这个。

十一、

「梦醒了你在哪里」

01
 Valkyrie 穿着战服，在金宫中行走。侍卫对她颔首，她也只能点头以示回应—— 今天这个日子，她可笑不出来。

 她走到一座宫殿，这座宫殿门外没有侍卫和侍女，于是她亦没要求通传。她直接推开墨绿色的门，单膝跪地：“ My King, 时间到了。”

 Thor 没有回头。她只看到雷霆之神及肩的长发、猩红的披风，正如她初次见他。

 她亦看到墙上的那幅画——戴着头盔、举止优雅的邪神。

 “ My King.” 她再次提醒她的国王，她的国王开口：“三百年了。”

 是的。距离Asgard 难民船遇上Thanos 的飞船，已有三百年的时间。每年的这天，Asgardian 都会聚在一起。仪式不是为了哀悼，而是让他们紧记逝去的英灵。

 当然，除了Thor，也许还有Valkyrie. 他们为Loki哀悼—— 他不在英灵殿，什至不在宇宙的任何一处。

02

 三百年来，仪式第一次中断。因为，在跟Thanos 一战后彻底觉醒的真神感觉到——灵魂宝石离开了伏米亚。

03

 Thor 很快就找回了灵魂宝石。应该是说，那人主动把灵魂宝石交给了他。

 “ 我的国王。” Thor 认得这个人，这是他的子民，经历了诸神黄昏和无限之战。他是个可怜的男人—— 他那一百多岁情窦初开的女儿，竟在被情人抛弃后自\杀。自裁的灵魂无法进入英灵殿，也就是说，这对夫妇在死后也无法再见女儿一面。

 男人双手捧着灵魂宝石，Valkyrie 在Thor 的示意下把宝石接了过来。“ 我用我的妻子换来了灵魂宝石。” 他声音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害怕，“ 我们的女儿，我们只想让我们的女儿回来。”

 Thor 坐在王座上看着他，道：“ 你知道我有能力把你的妻子带回来。”

 “ 而我恳求您不要。” 男人祈求着：“ 若她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就会再度死去…… 我仁慈的王啊，我们夫妇都甘愿牺牲一切换回我们的女儿…… ” 他的额头贴在地面，Thor 知道他是真心的为妻子而哭，却不知他的妻子是否如他所说，自愿牺牲。

04

 Thor 到中庭向新复仇者借了心灵宝石和时间宝石。他有一道问题要问问洛基—— 那个曾使用过灵魂宝石的洛基。

05

 在极度了解无限宝石的洛基的帮助下，Thor 亲耳从灵魂宝石中听到那位母亲的回答。她说：“ 是的，我的国王。我甘愿献出生命，换回我的女儿。”

 ——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洛基问。

 “ 什么？”

 “ 灵魂宝石，它在你手上了。除了你把那女人带回来——顺手害死那个女孩——否则这颗宝石就是你的了。”

06

 跟洛基道别之后，Thor 归还了两颗宝石，回到新Asgard. 他看着手心橘色的宝石，握起拳头，心里默默祈求——

 橘光四射，Thor 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他听到——

 “ I’ve told you，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brother. Now, give us a kiss.”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