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重度西皮洁癖,谢绝安利
接受批评,拒绝无理取闹
虐文爱好者
不为HE 而HE,亦不为BE 而BE
笔下的每一个结局,都是我认为最合适的结局

【冬叉】我心依舊<下>(繁體版)

寫得很爛,寫得很爛,寫得很爛!
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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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從沒想過,他竟會再一次見到他最重要的兩個人打起來。托尼此時已穿上戰甲,他左手掐著巴基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另一隻手則固定巴基的右手。
  巴基身體每一處都在劇烈的掙扎--除了他的左手。眾人都很清楚那左手有多強大,只是巴基此時用他的機械臂來給托尼一拳,他馬上就能逃脫。
  但他還是沒有。
  史蒂夫突然明白旺達口中的“堅持讓冬日戰士陪朗姆勞一同死去”。所以巴基在解凍後就剪了頭髮、請托尼做一條彷真手臂、又不再容許任何人叫他“冬日戰士”。
  甚至在最關鍵的時刻,巴基也不願用他的左臂,因為那代表了冬日戰士。而詹姆斯•巴恩斯,則是個右撇子。
  巴基用盡一切方法讓自己變回詹姆斯•巴恩斯,但那不是因為他痛恨過去,反而是因為他深愛著他的過去。
  巴基喉嚨發出壓抑的嘶叫,這提醒了史蒂夫。而娜塔莎更是早了史蒂夫一步的沖上前。娜塔莎在他們之間踢了一腳,這成功的讓托尼放開巴基,巴基卻不放棄的又逼向托尼。
  “巴克。”史蒂夫站在托尼身前,阻止巴基前進。
  巴基的確停了下來。他抬頭望向史蒂夫,一雙綠眸充滿紅筋,像是在苦苦壓抑著甚麼。
  “中士,除非你告訴我原因。誰也無法強迫托尼•史塔克。”托尼升起面甲,向前踏了幾步,離開史蒂夫的保護範圍。
  “我不能。”巴基的聲音嘶啞,甚至顯得有幾分絕望。“你明白嗎?我不能。”
  “那恕我無能為力。”托尼看起來沒因巴基的痛苦而動容。“各位,你們是時候離開我的工作間了。”
  巴基並沒離開。他渾身顫抖著,史蒂夫想扶住巴基,但巴基卻無視了他伸出的手。
  “算我求你,史塔克。”巴基跪了下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破碎,“我求你。”
  托尼瞇起眼睛,像是在思考。“聽著,巴恩斯中士。”他走到巴基面前,“你是個超級士兵,我得用足以麻醉一隻大象的麻醉藥才能讓你倒下。”
  “那……”
  “先別打斷我。”托尼阻止了巴基,“你的新陳代謝是一般人的四倍。要讓你徹底昏迷一整天的話,我需要每兩個小時注射一次麻醉藥。一天下來,你基本上必死無疑。我不會冒這個險,特別是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
  “夠了,巴基。”一直站在門口的旺達走到巴基面前,開口道:“我可以幫你。”
  希望在巴基的眼裡綻開,旺達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涎,“假如在你聽完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之後,你還想我催眠你的話,我就幫你。”
  巴基激動地點頭,正想說些甚麼,就聽到托尼冷淡的道:“要說故事也別在我這裡說。”
  內戰是托尼永恆的心結,即使他已原諒了反註冊派(除了史蒂夫),但也回不去以往的推心置腹。
  巴基剛才只因托尼堅持要知道原因就對他動手,更是喚起了托尼心底的些微恨意。
  旺達、巴基和娜塔莎都離開了,唯獨是史蒂夫還站在原地。
  “怎麼了,羅傑斯?你不用去照看你的鹿仔嗎?”托尼吐出尖銳的語言,卻貌似輕鬆地卸去戰甲。他沒理會史蒂夫,只是走到藍色熒屏前,手指飛快地敲下史蒂夫完全看不懂的公式。
  史蒂夫看著托尼工作的身影,努力不為托尼的無視和那一聲“羅傑斯”傷神。
  “托尼,我……”史蒂夫發現,他甚麼也說不出口。
  道歉?他早就說過無數次“對不起”。一切解釋在事實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他早已無能為力。
  不是沒想過告訴托尼他愛他。可是,現在的史蒂夫有甚麼資格說愛他?
  在西伯利亞的打鬥還歷歷在目,托尼當時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殺了他。
  事實上,史蒂夫也無限次夢到自己真的殺了托尼。
  我愛你……史蒂夫在心底向他的愛人訴說著愛意,拖著瞬間沉重許多的身軀,離開這個屬於托尼的地方。

  “巴基,你知道為甚麼我不答應你嗎?”旺達小心翼翼地開口,“因為我知道朗姆勞不會希望你這樣。”
  巴基聽到“朗姆勞”三字就瞬間變得極其僵硬。他想要逃走,卻被娜塔莎死死按著。紅煙從旺達修長的手指冒出,包圍著巴基的四肢。巴基的手腳失去力氣,只能坐在沙發上。
  “爆炸的時候,他的記憶進了我的腦子。我知道你們的往事,知道你愛他,他亦愛你。”
  “我不愛他。”巴基故作輕鬆地否認,“他亦不愛我。”
  “朗姆勞愛你,詹姆斯。”旺達堅持。
  “他愛的是冬日戰士!”巴基痛苦地喊出來。“朗姆勞愛的,只是那個扭曲的靈魂,那個霸佔我的軀殼的人格,而不是詹姆斯•巴恩斯!”
  史蒂夫從托尼的工作室出來,就看到被紅煙禁錮四肢的巴基痛苦的模樣。解凍之後,這是史蒂夫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巴基。
  “你就是冬日戰士!”旺達少有地強硬。“別否認了,詹姆斯。你是巴基,也是冬日戰士。朗姆勞愛的,是你。全部的你。”
  “他不愛我。”巴基一顆字一顆字的說。他的話像是在牙縫擠出來,這樣史蒂夫不禁想叫停旺達。
  但娜塔莎用眼神制止了他。
  史蒂夫終於明白為何旺達會叫上娜塔莎。他一旦遇上跟巴基有關的事,就總是失去理智和判斷能力。娜塔莎是個頂級特工,她永遠不會失去理智。而她曾經是冬日戰士的學生,更曾是他的愛慕者。這重身份讓史蒂夫願意相信娜塔莎的判斷,不會做出甚麼令他後悔的事。
  “我有他全部的記憶。”旺達說:“他的記憶告訴我,他愛巴基,就像他愛冬日戰士一樣深。”
  “你胡說!”巴基掙扎了起來。他的臉容扭曲而顯得猙獰。旺達知道,巴基狠心封印起來的冬日戰士,或者說,對朗姆勞的愛快要掙脫囚籠。所以,她不能停下來。
  巴基這三年來一直強迫自己忘記朗姆勞,強行將自己的愛割離,甚至為了朗姆勞殺死一部分的自己。
  有甚麼比不能思念愛人更痛苦?
  “他有去看過你,他知道你已經恢復了。他為此而喜悅,因為他知道你終於能活在陽光之下。”旺達不知何時已流著眼淚,而巴基停止了掙扎,牙齒深深咬著下唇,流出點點鮮紅的血液。
  “爆炸的那一刻,他腦海裡全都是你。他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他腦海中出現的最後一句話,是‘史蒂夫•羅傑斯,給我好好照顧你的巴基’。”
  巴基的喉嚨發出怪異的聲音,像是痛呼又像是飲泣,像是飲泣又像是笑聲。
  “朗姆勞愛冬日戰士也愛巴基。你呢?”
  巴基沒回答。
  “朗姆勞很恨隊長,詹姆斯。因為他覺得巴基屬於隊長。他知道巴基不愛他,永遠不可能愛他。這是真的……”
  “不是這樣的。”巴基沒等旺達說完就急著否認。他的眼裡甚至有著著急的情緒,像是怕旺達冤枉他。“不是這樣的嗎?巴基愛他嗎?”他怔怔地問自己,“巴基沒資格愛他。”巴基流著眼淚,但他並沒察覺。“巴基怎能愛他?”旺達已徹回魔法,但巴基仍一動不動。“他怎麼會愛巴基?天啊……他怎能愛一個這樣的我!?”
  巴基開始語無倫次,“他不知道我愛他?”巴基看起來像個迷路的孩子,迷茫又害怕,“布洛克不知道我愛他……”巴基突然站了起來,“對,布洛克還不知道……˝他的左手終於動了。史蒂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趕在巴基掐斷自己的脖子前死死按著他的機械臂。
  “放開。”巴基冷冷的道:“別阻止我。”他以為自己殺死了冬日戰士,他以為冬日戰士能跟朗姆勞一起到另一個世界。但冬日戰士和巴基都是詹姆斯的部分,只要巴基還活著,詹姆斯就還活著,冬日戰士也不會死去。
  朗姆勞其實比誰都害怕寂寞。他已讓朗姆勞孤單地等了三年,他必須盡快去找朗姆勞,然後告訴他自己有多麼的愛。
  巴基一直以為自己能將巴基和冬日戰士清楚劃分。冬日戰士愛著他的管理員,而巴基仇恨所有九頭蛇。但巴基在那七十年內其實一直活在冬日戰士身後。
  巴基跟冬日戰士一樣。巴基也愛朗姆勞。而朗姆勞同樣愛著巴基。
  既然朗姆勞想要整個詹姆斯,他怎能不將自己雙手奉獻?
  “要是你死了,朗姆勞永遠不會原諒你。”娜塔莎的聲音沉著,“你忘了旺達說甚麼嗎?朗姆勞希望你好好活著。”

  “巴克。”史蒂夫進入巴基的房間時,房內酒氣沖天。巴基正往嘴裡灌威士忌,地上滿是酒瓶。即使是有四倍新陳代謝的超級士兵,雙頰也微微紅著。
  本來面向窗戶的巴基轉過身來,看到史蒂夫懷裡抱著的東西時,手裡的酒瓶掉了下來。
  “這……這是甚麼?”巴基咬字並不清楚,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然而,巴基的眼睛十分清明,史蒂夫知道,巴基其實極為清醒。
  “朗姆勞的遺物。”他將那些東西放在巴基的床上。巴基顫抖著伸出手摸上醜陋的頭盔,就像在摸朗姆勞的臉頰。
  事實上,巴基不曾親眼見過朗姆勞戴上這東西。原因很簡單,因為朗姆勞嫌它醜。但在這些東西裡,這是唯一真真正正能讓巴基想起朗姆勞的東西。
  那些槍枝、那些衣服,全都是朗姆勞到神盾局臥底時用過的東西。唯有這個頭盔真正屬於朗姆勞。
  “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朗姆勞竟然愛我。”巴基突然開口。
  “他愛冬日戰士,這點不容置疑。但他怎會愛巴基?”史蒂夫以為巴基在哭,但他沒有。巴基的眼神空洞,手卻仍在下意識地撫著那個頭盔。
  “在九頭蛇時,巴基曾出現過。”巴基沒望向史蒂夫。也許他不在乎史蒂夫是否在聽,他只是想要說出來而已。“每次巴基出現,就會攻擊離他最近的九頭蛇。那通常是布洛克。”
  史蒂夫不喜歡巴基用第三身來稱呼自己,但他選擇了沉默。
  “有一次,他又醒來了。那時他才剛解凍。他再一次打他,但突然感覺到心臟很痛,於是他停手了。”巴基擁抱著頭盔,但雙眼仍然放空。“他發現布洛克倒在血泊之中。他當時懷孕了。”
  “懷孕?”
  “九頭蛇的計劃。注射血清的失敗率太高,九頭蛇於是試用自然的方法制造更多超級士兵。”巴基的語調極為平穩,“我當時只願接近布洛克,所以他們改造了他。
  “他懷著孩子,硬生生被我打得流掉的孩子。”巴基的表情和語調都沒有改變,只有緊握的右手透露了主人內心的波瀾。“那時孩子已經成型了。你說,布洛克怎會愛殺死他孩子的兇手?”
  史蒂夫想要告訴巴基,也許朗姆勞愛得實在太深。但他始終無法說出口。
  他不是朗姆勞,也不是擁有朗姆勞的記憶的旺達。連當事人之一的巴基無法相信朗姆勞愛他,自己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又有甚麼資格這樣說?就算說了,究竟是在安慰巴基,還是純粹讓自己好過一點?

  又一群外星人入侵地球。這次的對手不算強大,即使只有索爾、克林特、娜塔莎和幻視,要解決牠們也是綽綽有餘的。復仇者卻遲遲未能完成這任務。
  因為--這種外星人最獨特的能力,是牠們可以幻化成對方心底最珍愛的那個人。試問誰能對自己最珍視的人下殺手?
  失去一隻眼睛和錘子的阿斯嘉之王死死地盯著看前的人,或者說,那生物。
  手指環繞著電流,透露著索爾內心的波動。索爾很清楚,這不是他的弟弟,他為這該死的生物竟敢化身為洛基而憤怒,卻始終無法召喚一個足以殺死牠的雷電。
  太久了……他已經太久沒見過一個活生生的“洛基”。索爾貪婪地看著這個冒牌貨,內心卻忍不住唾棄自己。
  而他的朋友們的狀況亦差不多。
  克林特不像索爾。他跟皮特羅只認識了三天,腦海中沒多少關於皮特羅的畫面。所以,他才看到“皮特羅”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娜塔莎稍為好一點。她很快就意識到眼前的不是身在非洲的布魯斯,但對“布魯斯”下手時還是不自覺地輕了點。
  只有幻視完全不受影響。也許那是因為外星人無法讀一個機械人的心。
  “索爾、克林特,動手吧!這只是該死的外星人!”娜塔莎絞斷了一個“布魯斯”的脖子。幸好這群外星生物死後就會化回原型,否則……真不敢想像戰場會有多麼的恐怖。
  索爾卻像聽不到娜塔莎的話。他被迷惑了--眼前的“洛基”綠眼迷濛,像是快要流出淚來。索爾想要上前撫慰他的弟弟。他快要碰到他了……
  “洛基”白皙的臉灰敗了起來,最後化為鐵鏽般的顏色。索爾下意識地想扶著“洛基”,卻被一條銀色胳膊抓著手臂。
  當索爾低下頭時,那外星人已露出原本醜陋的模樣,卻仍然讓索爾想起多年前洛基在他懷裡死去的時候。
  高大的神祗顫慄起來,這讓天空瞬間烏雲密佈,雷聲震震。
  “索爾!”娜塔莎大喊一聲。場面已足夠混亂了,不需要一場大雨再添上一筆。
  此時,克林特像是被大雨喚回理智。他不再猶疑,將一枝枝箭射進“皮特羅”的心臟。
  他剛才怎麼就下不了手?這群外星人也真是笨,大家一起變身成一個人,像是怕復仇者們看不出他們不是真身似的。
  此時,外星生物們化身成一個黑髮金眸的中年男人。沒有傷疤,就像那個陪伴了冬日戰士度過漫長歲月的人似的。
  但巴基沒半點猶疑。他的左手打爛了一個又一個假貨的頭顱。
  看著這樣的巴基,索爾終於召來大量雷電。轉身間,外星人們都被雷電擊碎。
  又一場復仇者大獲全勝的戰役。

  “兄弟,你真是神。”克林特在復仇者慶功宴上說。他正在興奮地給已轉到幕後的托尼描述當時的場景。“你連想都沒想就打碎了牠的腦袋!連娜特都猶疑了兩秒!”
  巴基此時露出苦澀的笑容。
  “布洛克一直很迷戀我這條手臂。”機械臂握緊拳頭又放開,“他說過,如果他有選擇權,他會希望被這隻手臂掐斷脖子,或者被它敲碎頭顱。”
  所以,我不是狠得下心。你們動不了手,因為你們愛著;我動得了手,也是因為我愛著。
  “其實已經遲了。”巴基仍然笑著,“畢竟他都死了--被炸死的。而我殺的,不過是冒牌貨。
  “但在那一刻,我以為我至少滿足了朗姆勞一個願望。”
  巴基依舊笑著,沒流半滴眼淚。他彷彿自身變成了一顆巨大的淚水。他全身上下都在痛哭--除了眼睛。
  好端端的一場慶功宴再也沒了半點歡快。巴基加入了索爾的行列給自己灌著神域的蜜酒--只有那個能醉掉一個超級士兵,還有一個神祗。
  眾人看著巴基自虐般的行徑,全都沒想著要制止他。
  相比起巴基近來的自虐行為,灌酒實在稱不上甚麼。巴基跟索爾、克林特一樣痛失摯愛,索爾選擇在心裡哀悼,不容他人用不敬的態度提起他的弟弟;克林特選擇用最好的人生來懷念為救他而死的皮特羅。而巴基,選擇把自己的心臟剜得鮮血淋漓。
  “跟布洛克受過的苦比起來,這些痛楚不過是個小小的懲罰。
  “我和他都是痛楚主義者。甚麼都是虛假的,那些愛,那些恨,除了痛之外,全是假的。
  “我只需要知道,我的心永讓會為他而痛。無論是冬日戰士還是巴基,我的心仍舊會他而痛。”
  由這場戰役開始,宣告了冬日戰士正式歸來。巴基不介意民眾叫他“巴恩斯中士”還是“冬日戰士”,但民眾和媒體都叫回了那個消失了三年的代號。
  他甚至留起了頭髮,所有人都怕他會變回那個冬日戰士,像是之前抹殺冬日戰士般抹殺巴基。
  只有旺達知道,他並不會。
  “只要他還愛著,他就會為了朗姆勞活下來。不管是巴基,還是冬日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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