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锤基]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简体版)

剧透诸神黄昏！剧透诸神黄昏！剧透诸神黄昏！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内容跟篇名无关，纯綷是想篇名时在听这歌（当然是凯哥唱的版本~）

诸神黄昏甚麽都好，就是没甚麽鸡味。所以哀家是来加点鸡粉的

***
01
  索尔爱着洛基，这点毫无疑问。人总是这样的，不管是地球人还是阿斯嘉人，都要在失去後才能看清心底最幽暗的那个角落。
  洛基闭上眼的时候，索尔其实并没多痛，只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
  他要失去洛基了。这个念头令索尔像只野兽般悲鸣。但索尔不明白--为甚麽他的胸口只觉空荡荡的一片，却全然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直至黑暗精灵被灭，危机彻底解除，索尔才慢慢感觉到痛楚。
  那不是穿心的剧痛，而是被一把钝极的刀一下一下切割的痛。
  “我爱洛基。”这个念头突然在索尔脑海中出现，而他没半点抗拒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彷佛这是最理所应当的。
  索尔选择放弃阿斯嘉的王位，不是如他人所以为的那样为了珍，而是因为他无法再留在阿斯嘉。先别提他们自幼一起长大的金宫，就是整个阿斯嘉，都留下了两位王子的足迹。这个国度中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提醒索尔，他将永远失去洛基。
  但单单是离开阿斯嘉止不了索尔心头滴血。珍的温柔对待也没用--事实上，索尔在离开阿斯嘉的第二天就跟她分了手。索尔也有听说过一段新恋情是忘记旧情人的最佳方法，但他不想忘记洛基，也不想这麽不公平地对待珍。
  或者说，只是因为索尔不想对除了洛基以外的任何人说爱，也不想亲吻除了洛基以外的任何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高傲的雷神除了对他的母亲外，不曾向他人说爱。而索尔虽吻过无数貌美的女子，但他一生中第一个亲吻的对象就是他的弟弟。
  索尔在失去洛基的两年内，去了九界寻找无限宝石，但间中也会回中庭与复仇者一起出任务。
  某天索尔经过教堂，见到一名快哭昏过去的女士。她的手臂上纹着“John R. I. P”。索尔望向教堂大开门口，发现里面刚结束葬礼，这位可怜的女士失去了她的丈夫。
  而他失去了他的弟弟、他的爱人。
  於是，索尔鬼迷心窍地在他的手臂上纹下“Loki R. I. P”（注1）。每次看到这个刺青，索尔都能听到自己胸口的血滴下的声音，但以往那种窒息般的感觉终於消散。
  由洛基死去直至索尔纹上这刺青的半年间，索尔不曾流下半滴眼泪--直至他回到家里，死死看着这刺青。
  索尔如海洋般湛蓝的眼眸里落下一滴又一滴眼泪，哭得像个孩子。
  为了洛基的死，索尔哀悼过、哭泣过、悲痛过。事实上，当他带着苏尔特尔的王冠回阿斯嘉，看到那套可笑的«阿斯嘉悲剧--救世主洛基的殒落»时，索尔心底的悲恸不曾因时间而减轻过分毫。
  所以，当索尔看到伪装成奥丁的洛基面带讥笑地说出那句“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他”时，索尔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失望又心寒。
  半夜梦迴，索尔总看到洛基躺在自己怀里，又总是听到这句话。
  洛基也爱他，所以洛基才牺牲了自己来救他。索尔总是这样想。心爱的人也爱自己，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但索尔却只为此感到悲痛。
  他宁愿他不爱他。
  索尔将妙尔尼尔扔出去，手放在“奥丁”的後脑杓，嘴角自嘲地勾起。
  如你所愿，索尔。洛基并不爱你。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
  每个夜晚都在梦中折磨你的那一切，对洛基而言都只是个笑话。要不然，他不可能站起来为演员拍手叫好。
  “好了，哥哥，是我。”洛基狼狈地避开妙尔尼尔并变回真身。
  上一秒，索尔才感到胸口的寒冷，但当他再见洛基的这一刻，只觉得心脏终於又跳动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索尔一如此往，选择了用暴怒来掩饰自己。
  跟洛基去中庭接奥丁时，索尔看着洛基的背影，竟然感到久违了的温暖和安全感。
  多麽的可笑。在一个八岁就懂得将变身成蛇来捅自己一刀的弟弟身旁，竟然感到安全。

02
  苏尔特尔正在大肆破坏，海拉则在攻击苏尔特尔。假如诸神黄昏来临、阿斯嘉灭亡，在阿斯嘉身上汲取力量的海拉也将随之死亡。
  海拉实在强大，比奥丁弱不上多少。苏尔特尔曾被奥丁封印，也许……他也不会是海拉的对手！
  “殿下，趁海拉忙着对付苏尔特尔，我们走吧。”瓦尔丽基看着坐在驾驶座的索尔，道。
  索尔知道，苏尔特尔跟海拉之战，他们谁也无法插手。而此时只要他们走了，即使海拉赢过苏尔特尔，没有彩虹桥之剑，她短期内也无法离开阿斯嘉。
  但是洛基……洛基在哪里？
  索尔想出那计策时并没想到这一点--由洛基用永恒之火复活苏尔特尔，洛基要怎麽逃走？苏尔特尔一复活，想必就会马上杀死这个“阿斯嘉人”吧。就算洛基逃过了，他又怎来得及在瞬间焚烧起来的金宫里逃出？
  索尔摇头，将这念头抛诸脑後。洛基死里逃生了两次，又是九界最高强的法师之一，一定没事的……
  就等等，再等等……
  “索尔！”布鲁斯此时已有些微绿。此时苏尔特尔已被海拉打倒在地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眼见苏尔特尔胸口被海拉的黑枝穿过，身上的火焰看起来快要熄灭。海拉勾起唇角，转身望向索尔等人的飞船。
  此时，一阵烈火挡在海拉与飞船之间。海拉回头一望，只见一名男子正往她飞来。他的头发被火舌取代，双眼变成火烈般的橘红。飞过天空的他在空中划下一道烟雾。
  “洛基！”
  这人竟是洛基！
  “他真的是火神？（注2）”布鲁斯问道。索尔一怔，这才记得远古的记忆。
  那时洛基还是个婴儿，却总是造成火灾。弗丽嘉後来在他身上下咒，金宫才停止了不断着火。
  再後来，洛基成了个出色的法师，自然不会再有无法控制神力的情况出现。正因为他的魔法极为出色，洛基在炫耀的心态下甚少使用他本来就拥有的神力。加上洛基“迷惑之神” （注3）和“邪神” 两个名号实在太深入人心，他自己似乎也很喜欢。久而久之，人们便忘了洛基火神的身份。
  甚至是他的兄长，也到现在才想起，洛基，是不只是迷惑之神。他还是火神。
  索尔看着刚降落的洛基，轻轻点头。
  身後的阿斯嘉子民都发出了惊讶的呼声。布鲁斯则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北欧神话连洛基是甚麽神也搞不清楚。原来是真的啊……”
  洛基站在海拉跟苏尔特尔之间，头上的火舌凌乱得很，为这个苍白的男子增添一份致命的美。
  “你竟是火神？”
  洛基露出他那奸诈的笑容，道：“虽然我更喜欢‘迷惑之神’的名号，但只做迷惑之神已满足不了我了。没错，我是火神。”
  索尔发现洛基正看着自己，突然想起自己说的那句“你可以不只是迷惑之神”。
  洛基转头望向海拉，手心出现一簇白色火焰。此时，洛基那些头发似的火舌也变为白色。
  “永恒之火……”永恒之火是世上最强大的能量之一。当永恒之火由橘红变成白色，它就不再是能起死回生的至宝，而是能焚毁天地万物的魔物。但即使是奥丁或是苏尔特尔，也只是借用永恒之火，而无法驾驭它。
  可是，她算漏了。如果说有任何人能驾驭永恒之火的，自然就是火神，也就是眼前的洛基！
  洛基此时又挂起笑容，永恒之火又变回原本的颜色。洛基的手向苏尔特尔一挥，只见苏尔特尔瞬间又站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加高大。苏尔特尔又开始四处破坏，逼得海拉再次攻击他。而洛基穿过隔着海拉与飞船的火墙，索尔打开舱门。当索尔再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个黑发绿眸的洛基。

03
  索尔看着镜子中戴着眼罩的自己，突然想起了父亲。
  他会怪自己促成诸神黄昏，毁灭阿斯嘉吗？虽然阿斯嘉一天不灭，海拉就不会死……当时洛基选择让苏尔特尔恢复而非直接用永恒之火毁灭阿斯嘉，也许是因为不想亲手毁掉这个美丽的国度吧……
  镜子里映出洛基的身影，索尔转身道：“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我会想要拥抱你。”他顺手向弟弟的幻影扔出些甚麽，没想到却被洛基接住了。
  “我真的在这里。”洛基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索尔看着这笑容，竟看痴了。
  实在已经太久了……太久太久，没看过洛基发自内心的笑容。
  曾经的索尔总是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给洛基，好让他能一直挂着这笑容。每次看到这笑容，索尔都觉得心里满满的。
  “索尔？”洛基疑惑地挑起一边眉毛。
  索尔没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向前，将弟弟拥入怀中。本想调笑两句的洛基感觉到兄长的沉重，顺从地将头靠在索尔的肩颈。
  “哥哥，父亲不会怪你的。”索尔听到洛基这样说。
  终於，在敌对了这些日子後，洛基终於再次承认他是他的哥哥、他是他的父亲。索尔不禁收紧双臂，却听到弟弟的痛呼，急忙放开双手。
  “你想勒死我吗？”洛基揉着手臂抱怨。没等到索尔的回答，洛基抬起头，只见索尔怔怔地看着自己，双眼微红。
  聪明如洛基回想刚才自己说了些甚麽，顿时明白索尔不寻常的原因。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知道我说过永不再见才是对我们最好的。”索尔闻言，双目瞪大得带点狰狞。他的双拳紧握，全身肌肉绷紧。但洛基没理他，继续道：“但经历了这麽多，我不想再逃了。”
  “洛基……”雷神刚才的可怕样子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忍不住眼泪的男人。
  阿斯嘉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人民。家也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你。
  索尔像是觉得丢脸，背向洛基流着眼泪。哭泣令他失去右眼的眼窝有点痛，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要按按眼罩，却被洛基捉住右腕。
  洛基的脸上满是诧异。索尔马上就知道洛基看到了甚麽--他的刺青。
  本来，这刺青一直被索尔的前臂臂甲遮住，但索尔现在在飞船中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想过洛基会来，便没戴上臂甲。
  索尔强忍尴尬的抽回手，“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没死……”
  洛基的眼里微红，令他的绿眸显得更加翠绿。他抚上索尔的刺青，内心有份久迟的感动。
  比索尔第一次在战上为救他而受伤，或是索尔被六岁的他（索尔才是八岁那个。他总忘记洛基比他小两年）捅了一刀，却欺骗所有人是他自己捅的时候更加感动。
  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抹去这个显得愚蠢无比的刺青。但洛基修长的手指跟是轻轻抚过。然後他伸出手，揭下索尔的眼罩。
  索尔没有制止洛基。无论他的弟弟想不想要，他都拥有全部的索尔。他有这份权利去看索尔身上最丑陋的地方。
  洛基将微凉的手覆上索尔的右眼，索尔甚麽也没问，只是静静地配合。
  洛基的体温向来偏低，几年前索尔才知道这是因为洛基其实是冰巨人。真是神奇，索尔心想，洛基是同时是冰巨人和火神……
  此时，索尔感觉到洛基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本来正隐隐刺痛的右眼舒服了许多。
  洛基的手移开，命令道：“张开。”索尔毫不迟疑，立刻睁开本来紧闭的右眼，只觉视线扩宽了不少。
  “我……”索尔摸上右眼，发现眼皮底下是硬的，能摸出那是个球体--洛基给他变了一只眼睛。
  “我没办法完全恢复你的视力，但至少能让你的右眼比装饰有用一点。”洛基道。索尔望向镜子，发现自己眼周的瘀黑已全数消散，眼眶里的眼珠跟他以往的蓝眸完全一样。
  “谢谢。”他的新右眼不只比装饰有用一点。事实上，只是稍为有点模糊。索尔现在右眼的视力，跟地球人轻微近视时差不多。
  洛基摆手，示意“不用谢”。索尔回以一笑。两兄弟接着便陷入尴尬的沉默。洛基想了想，问道：“索尔，你打算去哪里？”虽说阿斯嘉是人民不是地方，人民也不能一直活在这艘飞船上。
  索尔的回答极度合乎洛基的预期--“地球”。洛基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你确定去地球是个好选择？”
  “当然。”索尔奇怪地看着洛基，“地球人很爱我。”
  “我是指，”洛基再次在内心翻白眼，“你确定带我去地球是个好选择？”
  他，邪神洛基，在数年前意图入侵地球。上次到地球去，那个披着红斗篷的二流法师反应如此之大，地球人怎会欢迎他？
  可是，在这一切之後，洛基是很想留在这唯一一个重视他的人身边。
  洛基此时的眼神像只害怕被遗弃小猫，令索尔的心脏像是被谁攥紧。他伸出手包着洛基指着自己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道：“不会有事的。我有预感，一切都可以被解决。”
  索尔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低沉声音里的坚定，向来都可以令洛基的心定下来。
  但这次不行。他的兄长，每次都是乐观得过分。他被列在毁灭地球的黑名单前列，地球怎麽会愿意让他入住？即使让他留下，恐怕都会永远将他关起来。
  洛基抽回手，转身背着索尔道：“送我到华纳神族（注4）吧。”
  “你说甚麽？”索尔愤怒地将洛基转回来，此刻洛基无比後悔自己替索尔变了一只眼睛--这双眼睛里写满了心碎。“你不是说不逃了吗？”华纳神族在索尔出生不久就跟阿萨神族闹翻，要不是弗丽嘉在当中调停，恐怕两族早就开战了。
  虽然两族没开战，但关系并不友善，绝对不会欢迎跟弗丽嘉没半点相像，又只有一身蛮力的索尔，以及其他阿萨神族。
  但洛基不一样。他不是阿萨神族，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十分强大的法师。在华纳神族，他们最重视的就是法力。早在三百年前，华纳神族就向弗丽嘉提出让洛基到华纳神族去，并承诺给他仅次华纳神王的地位。
  如果洛基到了华纳神族，索尔则在地球，他们就再也没可能再见。
  想到这里，索尔双眼爆出红筋。此时的索尔刚失去父亲、失去妙尔尼尔、失去家园。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连洛基都要离开他！
  洛基正想说甚麽来安抚索尔，却被索尔掐着脖子，并被狠狠抵在墙上。洛基并不觉得陌生，毕竟从小到大当索尔真的被他惹急，却又不忍心下狠手时，索尔掐他的脖子，将他抵在一边，却又像面对琉璃娃娃般护着他的後脑杓。
  只是，以往索尔都只是象徵式地放在他的脖子上，几乎不会施半点力气。而现在，索尔的
手劲虽未至於令洛基感到疼痛，却足够令他窒息（注5）。那双总是写满宠溺又无奈的双眼此时充满狠辣。
  洛基上一次见到索尔露出这眼神，是在仍然鲁莽的雷神一心要灭绝冰巨人的时候。
  洛基想要扳开索尔的手，但他甚麽时候在力气方面是以武力着称的雷神的对手？
  洛基令人骄傲的大脑因缺忽氧气而活动得越来越慢--“你就不能留在我身边吗？”索尔的声音满是痛楚，眼睛变成深蓝色，“洛基，告诉我。是不是只有我杀了你，你才不会再离开？”
  洛基无法开口，只得摇头。
  “你这小骗子。”索尔突然用少年时期的宠溺语气和称呼称呼洛基，手劲也减轻了些，但不足够令洛基恢复正常呼吸，只能让他不至於窒息昏厥。索尔低头在洛基耳边温柔地说：“你早就知道我那些肮脏的心思了，对吧。”洛基突然挣扎了起来，索尔用本在洛基後脑的另一只手按着洛基的胸膛，继续说道：“所以你很清楚要怎样折磨我。中庭人是怎样说的呢……一口蜜糖一顿鞭子？”过去涌上心头，洛基一次一次的利用、一次一次的欺骗，索尔的千年生命中，第一次对洛基感到恨。
  洛基说得没错，他是蠢。他蠢毙了！如果他不是这麽愚蠢，怎会被洛基玩弄了这麽久？
  雷神的双眼再次红了，索尔放开掐着洛基脖子的手，却抵着他的肩膀，仍然将洛基困在自己跟墙壁之间。
  洛基剧烈地咳嗽，待他终於顺了气想要说话时，索尔深深吻着他。洛基拼了命的挣扎，侧过脸怒骂：“索尔，你疯了吗？”索尔没回答，只是用手固定洛基头部的方向，再次吻着他的弟弟。
  洛基双眼微眯，放松身体不再挣扎，甚至开始回吻索尔。洛基的动作和他的生涩成功讨好索尔，索尔不再将他抵住墙壁，而是拥入怀中，用自己强壮的双臂禁锢洛基。
  洛基配合地回抱索尔，右手抚上索尔金色的短发。索尔更用力地抱着洛基，却浑然不知弟弟的指间已泛起绿光--
  洛基扶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索尔，用力一推，让索尔跟地板进行亲密接触。

  索尔醒来时，只见坐在对面，正在优雅地翻书，彷佛刚才的一切对洛基而言都毫无意义。索尔已无力再度感到愤怒，只是为洛基的配合竟只是为了偷袭而觉得失望。
  被骗了这麽多次，怎麽还会上当？
  索尔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奇怪的是，即使索尔用尽全力，也无法弄断这条幼细的绳子。他想要问洛基，但是无法发出声音。“哥哥，你甚麽时候才能学会要先等别人说完他想说的话，然後再作出反应？”洛基放下书，站到索尔面前弯下腰，道：“为了让你静下来，我只能这样做。”索尔低头一望，果然看到绳子环绕着幽幽绿光。
  “我之前就说过，我们最好永不相见。”索尔闻言，像是失控的野兽般挣扎起来。洛基转过身去背向索尔，继续说道：“阿斯嘉人不能永远留在这艘飞船上，的确只有地球有可能愿意收留他们。但地球永远容不下我。无论你如何保证，甚至那绿……班纳也替我说项，地球人仍然不会接受一个曾给他们带来无比灾难的我。这很残忍，索尔。但这是事实。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孤身一人到华纳神族。
  “至於那一件事，”背着索尔的洛基脸颊微红，“你那个‘蜜糖与鞭子’的理论我不否认。但另外那个指控……我的确不知道。高兴吗，索尔？你成功以一副好哥哥的面孔骗了谎言之神。”
  洛基无视索尔制造出的动静，他咬着口腔里的肉，眯着眼睛纠结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地说：“你一向被视为神域最正大光明的人。我从没想过在你心底也有一处见不得光的地方。
  这已经是洛基能说出为最大限度。不过，以索尔的智商，他恐怕无法听出弦外之音。
  “碰”一声巨响响起，洛基回头一望，只见索尔连人带椅地倒在地上。他的嘴巴不断开合，看起来很激动。
  难道他听明白了？洛基心想。也对，这几年来索尔终於愿意动脑子，聪明了不少。洛基在心里叹了口气，右手一挥，绳索便自行断了。索尔几乎是马上弹起来，站在洛基面前。“你……”索尔看起来十分不确定，“你刚才说了‘也’。这是甚麽意思？”
  甚麽意思？洛基在心中怒吼：甚麽意思你不知道吗？但他表面上除了微红的双颊外 ，与平日无异。
  “弟弟，”索尔握着洛基垂下的手。在战场杀伐多年的雷神，此时手部竟在颤抖。“你……你也爱我吗？”
  “闭嘴。”洛基命令道。他豁出去地闭上眼，主动吻上索尔。索尔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紧洛基，全心全意地吻他深爱着的弟弟。
  这些年来，他们都失去得太多了。母亲、父亲、三勇士、阿斯嘉，还有那个他们刚认识不久的姐姐。
  千年以来，他们始终陪伴彼此。最後的最後，他们都只剩下彼此。
  二人嘴唇分开，索尔抵着洛基的额，轻声道：“洛基，动脑子对我来说实在太累了。你愿意一辈子当我的脑子吗？”
  “如果那些地球人将我关起来，”洛基别过头，“你也得跟我关在一起。”
  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眸，最後一起笑着说：“好。”

***
注1（"Loki R.I.P"刺青）：剧照中锤哥的手臂上是有这刺青的，但电影中没有。怨念。
注2（“火神”）：北欧神话中，洛基是火神、邪神跟骗子之神。
注3（“迷惑之神”）：同“恶作剧之神”，但感觉上“迷惑之神”比较帅。
注4（华纳神族）：北欧神话中以法术为尊的神族，也是神后的娘家。
注5（掐脖子）：鸣谢损友与我一起自己掐自己，以确保被掐脖子时是先感到窒息再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