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JPSS】没有如果<34/上部完结>

  我跟着赛佛勒斯，他脚步急促，怕是不敢在万应室附近逗留。
  我不会怪赛佛勒斯。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十六岁的我。当年我对於赛佛勒斯的毒手只觉万箭穿心，但当时的我只觉赛佛勒斯是在为自己进行报复，心底还是有点寒冷的。
  而现在，我明了赛佛勒斯只是失了理智，并非有心伤害。当“我”躺在地上时，赛佛勒斯眼里彷佛也有些甚麽破碎掉。
  何况，这三道伤根本比不上赛佛勒斯心上的万分之一。
  “雷古勒斯！”听到赛佛勒斯的叫喊，只见赛佛勒斯正向雷古勒斯跑去。
  作为学生的七年里，我不曾见赛佛勒斯跑过步。即使後来在战场上，也只提见过一次罢了……等等！雷古勒斯？当时我奄奄一息地躺在万应室，正是雷古勒斯来救我。难道，是赛佛勒斯让他来的？
  只见赛佛勒斯着急地给雷古勒斯塞了瓶白鲜，交待了两句，便赶着雷古勒斯到万应室。
  果然……我低下头，心想，难怪当年雷古勒斯叫竟会找到我……当年我也觉得奇怪，本想去找雷古勒斯问问，但又怕会碰到赛佛勒斯。后来天狼星与雷古勒斯发生那样的事，更是无法提问。
  那时候我还是一心以为赛佛勒斯真的恨透我，便是这样才放得开手，认真的做莉莉的男友。原来，赛佛勒斯还是无法见死不救。
  如果我那时知道，甚至只要在少年时期就知道自己对赛佛勒斯的感情……
  我还记得当我後来知道天狼星竟以我的安危将赛佛勒斯骗进尖叫屋，还有看着天狼星对雷古勒斯那无望的恋情，终於鼓去起勇气想挽回，却看到赛佛勒斯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赛佛勒斯此时的手臂尚是光滑的……
  眼前的赛佛勒斯正面面向墙壁，边握紧拳头击打墙壁，边痛不欲生地流着眼泪。他每打一下墙，就像在我那开始麻木的心上同时打一下。心脏的那层壳，就在赛佛勒斯拳下裂开，露出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别再折磨自己了……”看着赛佛勒斯的手已开给流血，但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在墙上留下朵朵血花，我上前环抱着赛佛勒斯，哀求般在他耳边道：“别再爱我了好吗？赛佛？”
  “詹姆？”赛佛勒斯双眼红肿，此时正讶异地瞪大眼睛。他的手颤抖着的放置我环在他腰间的手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和触感。
  “詹姆？”赛佛勒却虽望向我这方向，但他的眼里并无我的倒影。
  “你……难道！？”他的脸色瞬间刷白，恐怕是以为“詹姆”已在万应室中死去。
  “不用怕，雷古勒斯救了我。”其实，由“詹姆”受伤开始，我就已经感到自己的“体力”直线下降。也许我的能量其实是从少年詹姆身上来的，所以当他重伤时，我也受到严重的影响。我的声音显得虚弱，还带着些喘息声。话虽如果，但赛佛勒斯还是冷静了下来。
  身体越发疲惫，甚至有些晕眩的感觉。但我还是集中注意力在怀里的人身上。实在已经太久了……上次将他拥入怀中，是多久之前的事？
  虽然我感觉不到赛佛勒斯，但我只要看着他在我的怀里，已然心足。赛佛勒斯没再说话，也没挣开我的怀抱。可是，他那意图覆在我手上的手抖得厉害，明显对他而言，他的手是悬空的。也是说--他根本触不到我。
  尽管他看不到我、碰不到我，但他仍闭上眼睛，静静地任由我的气息包围他，宁静乖巧得像是怕破坏这一刻似的。
  明明不久之前还对“我”如此狠绝，但此刻他却靠在我的怀里，彷佛只要被我拥抱着，就能让他忘记别的一切。
  眼前模糊一片，也许我就要永远在世界上彻底消失。魂飞魄散吓不倒我，我只怕要与赛佛勒斯永不相见。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多麽的舍不得。
  梅林啊，求祢怜悯，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直至最後，我仍是如此贪心。我早该在高锥客洞死在佛地魔手下时，就与赛佛勒斯永不相见。但我却被送到赛佛勒斯身边，偷取了这一年多的时间。
  我应该满足的。可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满足。即使我有这份运气，能与赛佛勒斯廝守一生，也总有分开的一日。就是一辈子对相爱的二人而言都是那麽短暂，何况是我们？
  “赛佛……”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发现他应该已经无法再听到我的声音了。此时此刻，我才敢说出那三个字。
  那三个我早就该在十五岁时就说出来的三个字。
  “我爱你。”
  接着，我的世界被一片黑暗所包围。

  “詹姆．波特，既你已了解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亦有悔过之心，我就给予你一个机会。
  “赛佛勒斯．石内卜的命运早已注定。他会是发现你尸首的人，那时候他会因悲恸不已而早产，难产而亡。
  “你将有一个拯救他的机会，但在过程中你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或是猜到你从未来而来。否则， 你不但不能改变赛佛勒斯．石内卜的命运，你的灵魂还会受到永恒的惩罚。”
  当我终於能张开眼时，只见极为熟悉的天花。这里是……高锥客洞！？

~上部完~

***
翎太后有话要说：
  历时一年多，终於写完了«没有»……的上部。我自知没有写得很好，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没有»接下来会停更，直至我考完香港文凭试，也就是四月中期。希望那时候还能见到各位~
P.S. 对，我知道，我说过还有三篇番外。但我太忙了%>_<%番外会在复更时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