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JPSS】没有如果<36>

*本章含大量老邓黑化(？)现象，请斟酌阅读。还是那一句，这对我来说不是黑化，他本来就是个为了赢得战争不惜一切的人。

邓不利多睿智的眼神打量著他，在那么一瞬间，詹姆怀疑邓不利多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他可是最世纪最有智慧的人，而自己，引用西弗勒斯的话，自己 “是只脑子里满是芨芨草的典型格兰分多蠢狮子”。上辈子的时候，是西弗勒斯自己知道瞒不下去，主动告知邓不利多，他詹姆・波特这才知道自己的挚爱又为自己怀上了个孩子。

在那时候，他什至真的为此而高兴过，直至他记起庞弗雷夫人在西弗勒斯流／产时说过的话—— 西弗勒斯身体受损，日后若再度生产，生还率不足一成。而事实证明，庞弗雷夫人是对的。据梅林所说，西弗勒斯的确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只不过西弗勒斯难／产而死，女儿也活不成。

“ 詹姆，” 邓不利多露出和蔼可亲的一面，詹姆什至以为是自己刚才看错了。也对，他不过是说了怕西弗勒斯又怀上孩子而已。在邓不利多耳里，这句话只会让他感到安心—— 他既然担心会出现这个可能性，就代表他跟西弗勒斯已到了那一步，更证明西弗勒斯是真的仍爱著他。“ 你让我怎么跟西弗勒斯开口？按理说，我不应该知道你们又在一起了啊。”

也对。詹姆苦笑。对西弗勒斯而言，那个晚上是死亡带来的激／情，是害怕失去对方的情难自已，而不应该是一场计算。但事实上，那个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场被邓不利多安排好的计划。

除了自己拼死保护他之外。这不在任何计划之中。事实上，就连詹姆都没想过自己会扑上去。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更珍惜这条生命，毕竟现在的他不只是詹姆・波特，更是莉莉的丈夫、哈利的父亲。

事后他是这么跟邓不利多解释的：“ 他也许对我余情未了，但始终被伤透了心。如果不下猛药，他不会相信我爱他的。” 他没有说谎。詹姆能看得出来，在那个晚上让西弗勒斯心软的，的确是从他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尤其是那人用的是西弗勒斯发明的 “ 撕淌三步杀”，而刚好的是西弗勒斯曾对他用过这一招。熟悉的伤口唤起了西弗勒斯的回忆，他记起自己曾想著置这个男人于死地，而这个男人现在竟然不顾性命的救了他。

这些鲜血让西弗勒斯心软，而用自己的身体撑著塌下的天花，更是让西弗勒斯动容。

“ 谁都知道凤凰社成员能够为了同伴而牺牲牲命，而詹姆・波特更是最爱逞英雄的。我必须做到那个地步，做到他忍不住为我流眼泪的那一步。” 他告诉邓不利多，并且天真的以为自己瞒过去了。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可不会再把一切都想得这么简单。现在想来，邓不利多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已经知道他对西弗勒斯从未变过。要不然他又怎会刻意提起西弗勒斯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邓不利多为了得到西弗勒斯这 “ 媲比接骨木魔杖的致命武器”，可是不择手段，什至让詹姆利用西弗勒斯的感情。他告诉他，西弗勒斯来投诚了，原因是黑魔王要杀哈利，而西弗勒斯很了解他的主子—— 他会杀掉一切阻止他的人，包括莉莉和詹姆，更何况他们可是凤凰社里最强的成员之一。“ 他仍爱著你，詹姆。他求我保护好你们。只是，我不能确认这份爱是否比恨更浓烈。” 邓不利多非常坦白，他要詹姆确保西弗勒斯对他的爱胜于恨。

詹姆拒绝过、反抗过。即使跟西弗勒斯再也没可能，他也是真心实意的爱他。他怎能利用他的感情？道理他都懂，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两个人的感情不算什么。他能坚决的杀掉身为食死徒的西弗勒斯，却无法在爱他的他心上再划上一刀。

然后，邓不利多提到了西弗勒斯的食死徒身份。

“ 他的手臂上有些什么，你跟得都知道，詹姆。如果我得为他担保，就必须先彻底的信任他。” 那时候的詹姆心里乱极，竟然没感觉到邓不利多是在威胁他。他只是无法自控的想著，在黑魔王战败后，西弗勒斯的食死徒身份会害死他的。就算他已经加入凤凰社，也必须要有邓不利多的担保，否则即使他逃过刑／罚，也会一辈子的被仇视。

他答应了邓不利多。但在他的心底知道，邓不利多只是给了他个借口，好让他抹去对家庭和西弗勒斯的愧疚。他没有背叛莉莉，只是在执行任务；他也不想伤害西弗勒斯，他这是为了保护他。

他固然是为了任务，也是为了保护西弗勒斯。但他没办法挺直腰板告诉其他人，他只是为了任务，他只是为了保护他曾经伤害过的人。他没那么伟大。三年多来，就算他心知西弗勒斯与他再无可能，心里还是无时无刻的想著过去，在心里哀悼那份看似逝去却又仍然存在的感情。

只要还爱著，这段爱情就不曾终结。

他还是想去接近西弗勒斯，想跟他重新开始。就算是现在的詹姆，已经知道将来那个悲惨结果的詹姆，也没有办法坦然的说：如果回到那个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西弗勒斯。

他终究是舍不得。

“ 你就⋯⋯ 找个机会暗示他一下怀孕的后果，可以吗？”

邓不利多点头了，詹姆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他心里明白，就是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会死，他还是会生下孩子。对于在黑暗中生活的西弗勒斯来说，那孩子是唯一的救赎。就算现在他看似接受了詹姆，能给他安全感的亦只有那个孩子。那是从他身体里出生的孩子，是唯一一个会永远属于他的人。

更何况，西弗勒斯本身就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他又怎会狠心舍弃它？

他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改变西弗勒斯的命运？

*「那个晚上」会在番外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