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姓飛名翎落

【JPSS】没有如果<33>

  “赛……石内卜？”詹姆进了万应室，却不见赛佛勒斯的踪影。然而，此时的万应室的环境及摆设都跟他们还在交往时一样。
  詹姆既然没想让万应室变成这样子，那自然就是赛佛勒斯了。
  “波特。”赛佛勒斯在詹姆身後出现，詹姆只见对方既苍白又憔悴，眼里却含着隐隐恨意。
  詹姆．波特，你终於成功让赛佛勒斯恨上你了。詹姆自虐般想，你听到吗，他唤你“波特”……
  “怎麽了？”詹姆摆出自己最冷峻的一面，“找我有事？”
  赛佛勒斯插在袍兜里的手握紧拳头，但他只是冷漠的道：“离莉莉远点。”
  此时的詹姆自然不会再误会赛佛勒斯喜欢莉莉，但他也不会自恋到觉得赛佛勒斯只是不愿他与他人交往。
  恐怕赛佛勒斯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烂人，不愿自己毁了莉莉吧。
  但这些想法詹姆不能让赛佛勒斯知道。他嘲讽似的道：“我跟伊凡的事，与你何干？”
  詹姆一说完就暗叫不好——作为莉莉的男友，又怎能叫她“伊凡”？但大概是赛佛勒斯被後面那一句吸引了注意力。赛佛勒斯一颤，才抬起头道：“我跟你，还有莉莉的确再无关系。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只想让莉莉这种好女孩不必受你所害。”
  詹姆闻言，心里竟无多少反应，似是麻木了。“莉莉值得最好的。”詹姆知道，莉莉的确是好女生。虽然他现在对她没多少感情，但詹姆愿意去做一个最好的男友，甚至是最好的丈夫。除了因为对莉莉的愧疚外，更是因为赛佛勒斯对莉莉的重视。既然一辈子都弥补不了赛佛勒斯，至少让他给予莉莉一个好归宿，让赛佛勒斯放下心。
  “我就不值得，对吗？”赛佛勒斯的声量很低，而且语速很快。詹姆听得不清楚，只听到“值得”，以及大约猜到赛佛勒斯在问问题。於是，詹姆轻轻点头。
  此时，站在赛佛勒斯身後的我总算明白了。明白赛佛勒斯的绝望，以及狠绝。
  赛佛勒斯是个既骄傲又自卑的人。自己的出身、血统、外型，无一不让赛佛募斯感到自卑。但他骄傲令这些自卑成为他最致命的逆鳞。
  赛佛勒斯瞪大双眼，像是不敢相信詹姆竟然会点头。
  为甚麽？他究竟做错了甚麽？为甚麽所有人值得，虽有他赛佛勒斯．石内卜不值得？
  小时候被父亲虐待，被同学排挤、被别的孩童耻笑、被别的史莱哲林视为低等异类、母亲身亡、父亲自杀、与莉莉决裂……
  还有，詹姆．波特。
  多年来的暗恋，只换来一句“不值得”。
  赛佛勒斯自问不是个贪心的人，他渴望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庭，一个知心的好友，还有一个詹姆．波特。
  失去这一切时，赛佛勒斯得知自己有孕。那时赛佛勒斯虽流着泪，内心却高兴至极。
  终於，终於有个只属於赛佛勒斯．石内卜的人了。然而，这个孩子还未来得及出生，赛佛学勒斯甚至来不及感觉一下它在腹中的痕迹，他就连这唯一的孩子也失去了。
  这一切，就是因为他不值得？不值得被爱，不值得幸福？
  詹姆见赛佛勒欢虽然低着头，浑身却被一鼓黑气包围。
  赛佛勒斯快要魔力暴dong！
  詹姆已顾不及去想赛佛勒斯魔力暴dong的原因，只急忙上别想再安抚赛佛勒斯。
  “赛佛！”
  熟悉的称呼成功安抚赛佛勒斯，欲又令他的内心更为痛苦。
  “别碰我！”赛佛勒斯用尽全力甩开詹姆，竟让詹姆这後退了两步才找回平衡。
  赛佛勒斯眼里满是红筋，脸上的表情接近狰狞。但很快，赛佛勒斯却挂起一个带点狠辣的笑容。“詹姆．波特。你知道吗？你曾经会有一个孩子。可是，你亲手杀了他。”
  亲耳听到赛佛勒斯提起逝去的那个孩子，詹姆心里一痛，却忘了赛佛勒斯并不知道他早已知情。
  待詹姆想起自己应装出一副惊讶又悲痛的样子时，已经太迟了。赛佛勒斯报复式的笑容变为一副扭曲的样子——一副吃惊至极，痛极的同时在自嘲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简单的一个问题，詹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赛佛勒斯对於詹姆当初夜夜到访医疗翼相伴的事并不知情，假如詹姆说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告诉赛佛勒斯他真的绝情如此吗？但即使自己说不知道，赛佛勒斯也不会相信吧……
  詹姆的沉默已经回答了赛佛勒斯。赛佛勒斯不敢置信地向後退了好几步，颤着声音的问：“如果那是莉莉……”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甚麽的闭上嘴，可是詹姆已经明白赛佛勒斯想问甚麽。
  如果流产的是莉莉，我当然也会去陪她。但是，不会像陪着你时的那般剧痛。
  詹姆看着眼前自嘲般笑着的赛佛勒斯，又不禁轻声唤了句：“赛佛……”
  “闭嘴！”赛佛勒斯激动得很，“你凭甚麽？你凭甚麽这样叫我？
  “对，是我犯贱。就算分了手，我还是决定留下孩子，我还是他妈的想要将孩子生下来！而现在，我又在不知羞耻地想让你跟莉莉分手！”
  赛佛勒斯似乎已陷入疯狂，詹姆只得让赛佛勒斯冷静下来。
  “赛……石内卜，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麽冷静？别过来！”赛佛勒斯拔出魔杖指着詹姆，“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撕淌三步杀！”

  当赛佛勒斯回过神来，只见詹姆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胸前那三道伤明确的告诉赛佛勒斯他是伤在他的“撕淌三步杀”之下。
  看着奄奄一息的詹姆，赛佛勒斯只是猛然转身离去。那步伐之快，像是怕自己再多留一步就会干下甚麽不可挽回之事。
  赛佛勒斯，你是怕你会忍不住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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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太后有话要说：下章应该就是上部的完结章了，不过还会有一篇詹石番外和（至少）两篇黑兄弟番外